恰似一夢 第059回︰喬家盼回了夜歸人

作者 ︰ 田園風光

青山在今天來史青竹家第一件是,先把物理力學中遇到的疑題和名詞解釋,量的單位等作業單交給媽媽,然後再把文學中的疑點單子交給爸爸,畢恭敬的給二位老師深鞠一躬。

做完以上之後,走到史青竹面前說幾句知心話後,主動坐在他往日坐的那把椅子上,看看史青竹和爸媽點點頭,接著往下講昨天沒講完的題目,他又接著說︰

「西院的喬喜貴夫妻倆,總覺得大哥不該代他們受此磨難,大哥喬喜春在村公所做通信員,每天雖說累些,但沒有任何風險,他沒有社會義務,因為他的視力太差,下不了田,分不清苗與草。

喬喜貴夫妻倆想想大哥的這些好處,兩人就落淚,半年多他夫妻二人,每天都是在以淚洗面,在這種糟糕的思緒中度日……

在說喬喜春,在他和同伴們還沒有撤出時,他看不見周圍一切,硝煙、灰塵粉沫遮天避日,喊幾聲,沒人答應,只能听到爆炸聲,和從天空中炮彈滑動空氣的尖叫聲,他沒了主意,想是大家把他扔下了吧?

喬喜春模著,從幾塊石頭後面向西南方向模著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踫到人家就找口吃的,找不著吃的就在野地里,找些能吃的東西充饑。

受到過語言不通的難處,曾多次遭到過異國他鄉百姓的殘暴。身上傷痕累累,戰亂年代的在戰國百姓,情緒時刻都在焦躁中、忿怒中,對陌生人時刻保持敵對狀態。當你不及時拿出證件,免不了要接受對方拳腳。

喬喜春把護照,就是簡單的一張牛皮紙介紹信。腰里證件不能丟,那也是命根子,有證件的中國人在朝鮮,這就沒人說你是壞人,喬喜春徹底的和中國入朝清辛莊民工志願隊,失去聯系,他分不出是哪年哪月。

那時中朝邊境江面有幾處通道,是為便于物資彈藥流通。當他到可通行地方,中方負責人把他接到接待處,檢查一下他的證件後告訴他說︰「中國民工已經全部撤出二個月,你現在才回來,有沒有其它原因?」

喬喜春那時的外表形象,已經不堪入目。頭發五個月沒理,臉上皮膚和胡子全是黑色。衣服勉強遮丑,但證件還在。負責人檢查完證件,把他送到通往家鄉方面火車上,這算模到回家路的第一步,踏入國門。

喬喜春出了火車站,一路往西南方向模著,大約又走了二十多天,終于找到了自己家屯子,進屯時已是二更天。

他沒有直接叫門,趴在後窗下听著,二弟和媳婦正在燒香祈禱,喬喜春想,壞了,家里認為我已經不在人世,我要直接敲門,怕要嚇著他們。

他在後院想了一會兒,他繞到東廂房南三間他大伯喬勤窗下,他知道他大伯大娘膽子大,家里除三個光棍弟弟,並沒年輕女人不會嚇著他們。

喬喜春輕扣窗欞,小聲說︰‘大伯,我是喜春啊,開開門讓我進屋說話吧。’大老爺子開門一看,果然是他們日夜思念的大佷子,頭發已經*個月沒剪,衣服是從邊境收容站換的一套不合體舊軍裝,髒的不堪入目。

喬喜春和大娘說︰‘我餓壞了大娘,給弄點吃的,然後給我把頭剃一下。’他邊吃著,邊說著這幾月來的遭遇,此時他大伯已穿好衣服,去了上房去告訴大家好消息。

天將黑下來,爸爸正在和喬喜貴老爹喬儉二老爺子,在外屋炕說著世面上的傳聞,喬希貴和媳婦剛給大哥欞牌上完香,又擺上一些供品,也回到外間和二老爺子,爸爸坐下說話。

不多時,大老爺子喬勤推門進屋,坐在炕頭上,慢慢地告訴大家說︰‘別愁了,老大回來了,他怕嚇著大家在我屋里正和他大娘說話呢……’

在以後歲月里這位受一家人尊敬的喬喜春,在這個家中就成了頂梁柱,決策人,弟弟、弟妹決定在大哥在世讓他享受家中最高待遇,永遠不離棄大哥,他們的諾言維持到現在,咱天天能見到在街道上散步老人喬喜春,是死里逃生般,從硝煙彌漫的朝鮮戰場模到國門和自己家門。

剛剛恢復兩年生產的東北大地的農村,經濟上在抗美援朝過後又捉襟見肘。農村的農民又開始踏上大生產之路……

那天青山講到這里時,爸爸放下手中筆說︰「到這吧青山,今天不錯,有用的說出不少,以後更要多練嘴上功夫,也就是大眾承認的口才。我這里沒你事了,和你姐去再探討你們天地吧。」

每天都是這樣,爸爸給我們情感交流時間,他不了解史青竹和青山已進入姐弟狀態不能自跋,史青竹與青山之間的關系,估計今生永遠要牢固在姐弟情緣中,雖然哪天史青竹都在努力改善,但未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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