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青竹參加農村整風運動後,了解在偏僻農村在那種年代,一批從舊時期過來的粗人管理集體生產,存在覺大斃病。捆在一起搞農業,農民習慣性的散慢性格,千百年形成的,一家一戶為主體的生活生產方式,弄到一塊,是這樣個結果。
讓司馬青山私下里和史青竹去評論目前這種形式,他說︰「在物理中有個定律;叫‘物極必反’現在還好象不到時候,我看,等到大面積生產陷入癱瘓狀態,該得到調正和糾正,那時候農村的農民該有自主權了。
到那時侯像這些‘二滑屁’,‘二溜子’,全憑支嘴生存者,該沒有了他們的出路,到那時的農村才會好起來的。這種形式懶人吃香,勤勞者白白勞其筋骨,到頭來是天下大同一個字——窮。」
史青竹下班回到家里,又去司馬家,踫巧青山一個人在炕上放張小桌子,整理生產隊帳目。見史青竹進屋青山表現很興奮,淡淡地笑著說︰「姐,我有兩天沒見到您了,還真有些想的慌。坐吧,今天我不能出去,只好在屋里陪姐說說話。」
「小弟,大姑和曉晴呢?串門去了嗎?」
「不,東山屯我二姨家相親,娘倆個在那過夜,得明天下午才能往回返。姐,那個副社長回公社給我稟上了吧?現在這家伙還著你嗎?」
「今天都四天了,回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上班,我估計他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難道就為和我一爭高下,就為他說那幾句錯話嗎?」
「青山小弟,大前天,也就是處理清辛大隊班子的頭一天,全體干部都在場,王書記讓小李子,把陶冶和你爭辨的全過程,在干部會上學說一遍。
之前王書記有那麼一句話︰‘我們的干部下鄉整風,听說帶著不良作風和社員叫板,望風撲影當場給社員群眾亂扣帽子,我在電話里詢問了在場的大隊會計,為了證實一下真假虛實,也為了讓同志們注意工作作風,小李把經過再和大家學一遍。’注意實事求,把經過講的細一點。
還沒等小李發言呢,陶冶便大聲喊起來︰‘夠了,別學了!算我錯還不行嗎?一個臭社員得誰頂撞誰,干嗎你做為公社一把手不去制止,任其壞人異意孤行,杏山這里我不干了,別拿我說事!’
說完,陶冶收拾好他自己的東西,乘車回了縣城老家。他走後,公社在家干部也沒人阻攔,王書記對小李說︰‘小李子,一定要實事求事的把全過程都講出來。讓大家听一听,咱下去整風干部都做了些什麼?
不但不承認錯誤,反而要求公社批準,要在清辛莊大隊,召開全體社員大會,對司馬青山批判,完了交送公安局。同志們,我們是***執政國家,亂用權利隨便抓人,還送公安機關。
大家議一議,這樣做對不對,我不批準就鬧情緒,看樣子不會回來了。小李子下面你給大家說說全過程吧。不要護短,是誰錯讓咱在家同志評一評。’
小李子把你和他的對話全面地學說一遍,學到陶社長說到;宋朝是我國歷史上文學復興時代,象《西游記》這樣名垂千古的文學里,反映出大宋對佛學的渴望。那是中華名著……
當陶副社長講到這里時,那個小隊會計接過去說︰‘陶社長,說錯了,反映的是唐朝故事。中國人都知道唐僧,是唐朝和尚僧人簡稱。’這時陶社長開始和那個司會計就爭辨起來好多文學里的起源、典故、論出年代、人物、唉等等太多了,有的我們也插不上嘴。
最後陶社長一句臭社員有什麼了不起的,整風結束就整你,才把公檢法也抬了出來,誰知道,那個司會計不知天高地厚地哈哈大笑,把陶社長用下流語言氣哭了。陶社長捂著臉跑回公社,王書記,我說完了。’
說到這里時王書記問︰‘我听大隊祝會計說︰小會計沒說髒話呀?’小李子說︰‘小會計說︰‘我記得公檢法不歸農林局管,下鄉前把憲法學兩遍,別給***丟人陷眼。’王書記說︰‘小李子啊,小會計說的那是髒話嗎?是下流語言嗎?怎麼?你也連好壞不分了呢?同志們,農民堆里也有文學家啊。難道說小會計糾正的不對嗎?不懂問一問不算丑事,在眾人面前亂安排歷史無非是顯示自己學歷。’青山小弟,看來這個陶冶不單單是良秋婉煩他,十幾名公社干部七嘴八舌的把陶副社長好頓扁,沒有一位說他好話的。」
「姐,其實我也不對,不該讓他下不來台,才二十幾歲,剛步入社會,難免要向群眾表白一下自己身份。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大學生,咱一個農民社員和人家論文說古的,大有班門弄釜之勢。也真是不知深淺,不知天高地厚。
也好,不吃一塹不長一智嗎?社員臉面不重要,干嗎要和國家干部論個高低呢?姐,以後小弟絕對再也不會犯類似錯誤。」
那天和青山說了好多做人的規則,史青竹覺得青山小弟又向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