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青竹把石華劍領到家時,二老都在家。看到和史青竹一同進屋的石華劍,媽媽笑著看著沒言語。爸爸憑猜測首先開口說︰「青竹,假如爸爸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C縣的石華劍吧?」
史青竹感到驚奇的瞪大雙眼說︰「爸爸真不愧是老地下工作者,您老的眼力真夠獨特的。我原本打算蒙您老一會兒,說是我的同學,沒等我說呢,沒瞞過您老人家的眼楮。都怪竹兒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家話也是太少。我在家一個多月,忘了和二老說及此。放假期間華劍已經告之明白,在開學前華劍要來家里看望爸爸和媽媽的。是竹兒想著想著還是給忘去了,爸爸就多諒解竹兒吧。
石華劍很懂禮節,進屋後在爸爸搶先說完,華劍給我爸爸媽媽深搭一躬說︰「伯父伯母一向可好?小佷石華劍參拜來遲,請多多原諒。」
只從青山走後,爸爸心里有說不出來的那股思念。一天天少言寡語,長出短嘆的打發在家里的每一天。看著爸爸每天傷感長嘆一天天憔悴面容,史青竹想︰「我這個唯一的女兒,心里也不是個滋味。百感交集的看著爸爸一天天在憂郁中,明顯的看出在一天天走向衰老。」
只從石華劍進屋後,還沒等石華劍的客套話說完,發現爸爸的兩只眼楮放射出少有的喜悅光茫。仔細打量著石華劍說︰「華劍的客套話別說了,青竹啊,我怎麼看這位石華劍有好多地方象青山呢?嗯,個頭象,臉形也象,眼楮有那麼一點點區別。
青竹啊,華劍剛才一進屋的剎那間,給老爸的感覺似曾相識,嗯,這就對了,青竹知道爸爸喜歡這種外形男孩兒,是你青竹特意挑選的吧?要不然怎麼這樣巧呢?打冷眼、不細看就是司馬青山。」
史青竹和石華劍被爸爸贊美濤濤不絕而喜悅話語,都插不上言。爸爸可能是對他的關門弟子司馬青山過度思念的緣故,在大塊演說中凡夸石華劍優點地方,都要把司馬青山帶上幾句。有時要拿兩人對比一下,再說出各自的優點。
爸爸一段講演有十分鐘之多,史青竹和石華劍就那麼尷尬的坐著,象在課堂中听講的兩個小學生一樣。尤其是華劍,把上身挺的直直的,二目不離爸爸那張臉,呆呆板板地坐那听著。
媽媽看出來華劍在那老老實實的樣子,又看著爸爸笑著說︰「鳳來,今日說的話太多了,只從青山走後一個月的話都攢到一起了吧?又思念你習慣講台生涯了吧?先少說兩句,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吧。」
媽媽又看著石華劍笑著問道︰「華劍啊,家里爸爸媽媽身體可還好吧?現在都上班嗎?啊,華劍啊,你隨便點,別那麼拘謹,和自己家那樣,你伯伯在家呆的太寂寞了,所以才說起沒完。說說你的爸爸媽媽吧,我們也分享一下你的幸福。」
石華劍看著爸爸又看看媽媽清清嗓子說︰「伯父伯母,我在家里說起伯父大名時,爸爸說他認識您。您可能不認識我爸爸,在解放A市第二天的慶大功會上,爸爸听過您的講演報告。那時候我爸是營長,在抗美援朝後轉業到C縣,擔任縣委書記,現在還在那個職位上。」
爸爸听到石華劍說到這里,截斷華劍話問道︰「華劍,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華劍回答道︰「伯父,我爸叫石勇,一九三八年參軍的。一九五五年退伍回到老家C縣任職。您老大名我爸爸說過,說過您是大文毫,講演兩個小時不拿稿,又說您對時局展望有獨到之處。」
爸爸思索一會兒搖搖頭說︰「不記得了,我在抗戰結束後,到各地也就是耍一耍嘴皮子,說說成套的大道理。真正的了解群眾和農村百姓,還得說我犯錯誤被遣送農村這幾年。真正成為文豪也是那幾年,最起碼有兩篇論文國家領袖看過。唉,走題了,走的太遠了。華劍,你母親做什麼工作的呀?」
看石華劍听爸爸講那段時,听的很認真,好象要從中得到些什麼似的。爸爸突然停下來,看華劍有種沮喪失落感表情。他回答爸爸問話說︰「我媽媽是縣中學校長,听媽媽說過,要辦退休手續了,媽媽比爸爸大三歲,今年五十八歲整。」
爸爸長出一口氣,這是最近一個月時常就出現的自然反映,仰望窗外看著藍天白雲說︰「華劍啊,過幾天我和你伯母去趟江西老家,以後也許不會再到這座城里來,啊,我是說也許。
無論我們在哪里,你們的我只是現在參與一點建議,等青竹畢業後,你們選擇好工作,把婚事早一點辦了吧。一兩年內可能,我說的是可能,社會上也許發生大事,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