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山在楊樹培育實驗站逗留七天。把青竹想知道的,村里人在這場全民運動中故事講了很多。青竹和石華劍對農村在這場火紅運劫中,是從司馬青山這兒知道一些。第一天飯後,青山剛剛講完自己婚姻中波折。
華劍早就迫不及待想知道青山在從A市回到杏山公社的一些事,以及農村在這次紅色運動中故事。
華劍笑著對青山說︰「小弟啊,我和你姐這些年平坦沒故事。從學校畢業到工作崗位,四年不變。說說你的四年吧,你的故事一定豐富。我真想馬上全知道。」
「姐,您說我該不該說說鄉下的紅色運動,我看您知道不如不知道。
多一份牽掛是很累人的,按您的一貫觀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姐夫說了不算,姐決定,姐讓講就講,姐不願听小弟只字不提。」
「青山小弟,你姐夫願听你就從頭講吧。不然的話看你姐夫急的猴跳似的,該說咱姐倆合伙欺負他了。其實我也真想知道,這次運動農村是個什麼樣子?」
「那好吧,姐和姐夫啥時候困了就說一聲。我的家鄉故事平淡而較長。從A市回家的第二天,趕在公社干部沒下片包隊之前,去了杏山公社。把一切組織關系交上後,被陶冶社長叫到他的辦公室。
陶冶表面友好的說︰‘司馬青山啊,留到公社吧。在我手下做個助理員也不錯,一個月能拿三十九元工資。干吧!我不會虧待你的。有我照著你,沒人敢欺負你。只要你一切听我的,保證有你的好處!
唉,告訴我,你表姐史清竹的狀況怎樣?我一直給她往學院去信,兩年多她一封也不回。’
我告訴了陶冶說︰「我謝謝你陶大社長的美意。不要說做助理員,你那個社長的職位我也不稀罕!我是農民,天生做社員的命。
在省政府有省領導照著呢,好象比你權勢範圍大一些,我司馬青山不願意干,也能輕輕撂下!
不過,還是得感謝您陶大社長的提拔美意。假若沒別的事我可以走了嗎?
啊!忘了、忘了!還有件重要事兒沒告訴您呢!不過,您要挺得住。對于您來說不算是好消息︰
我姐有男朋友了,是他們學院大三班同學叫石華劍,品質很優秀。我姐說給您捎個信兒,結婚時條件允許會給您下通知的。畢竟在一起做過同僚嗎!」
姐,我說完你的當時狀況,陶冶臉色很難看。我一看得有點自覺性了,再坐下去沒意思了。走出陶冶的辦公室,又被王書記叫了去。」
我被王書記叫到屋里。和王書記整整聊了一個上午,到吃午飯時我才回家。那天要是王書記先談話,也許我會考慮留在公社。王書記的主意是讓我留在公社,做一名抓企業的副社長。我把自己的看法和好心的王書記解釋清楚,關鍵是不想在機關里做事。
這個陶冶還賴在杏山不走,就陶冶那幾句噁心人的話,當時想吐。剛在他辦公室出來,听听他講那兩句話,我真不敢想信,是一個大學生***干部能說出來的。哪句能有讓人接受得了呢?
後來,王書記長嘆一聲說︰‘青山,也許你想多了,到哪里都會有不同層次的人群,回清辛莊能保證沒人說你壞話嗎?凡是有人群地方,象陶社長這類人士都大有人在,你躲得了嗎?我給你三天思考時間,好好想想,想好通知我。’姐,我不能象對待陶冶那樣對待王書記,我笑著點頭應著說,好吧!讓我再好好想想。」
史青竹听到青山說到這里時,總覺著在他心里有嚴重的精神障礙。多多少少還受他司馬家族祖訓陰影的影響,提到機關或仕途上,總是有煩感。以前那樣,現在也沒改多少。好象也受史青竹爸爸的影響,小小年紀就知道事兒。
于是史青竹接過話道︰「青山小弟,你不該和陶冶對著來。更不該拿我和你姐夫去刺激他。這個事處理的是你的不對。
王書記對你夠負責的了,你給他那個結果的回答,其實也是一種傷害,為什麼不去做副社長呢?你有天大才華,不發揮出來,辛辛苦苦的自學到底為什麼!
唉!在農業廳調室不干,還有理由說得過去。可是回到杏山不干,可就一點理由都沒有了。假如當時我在場,非搧你兩個大耳光子,把你打明白過來。
一個人一生的機緣不多,不及時抓住它,可能一生中再也不會有的了。那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名言警句你比我清楚。可是你一次次的讓機緣在你身邊溜走,姐對你在對待前途上,替你惋惜呀!」
石華劍在一旁,看史青竹批評起青山沒完沒了,他怕青山接受不了,忙阻止說︰「唉!唉!唉!青竹,小弟剛到你咋說這些個呢?換個話題。說說四年你都怎麼混過來的,還混到林業戰線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