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青竹和華劍白天陪青山在林海雪地串梭般游走,看各種楊樹生長中冬眠狀態。晚上三人坐在客廳里,繼續著清辛莊里幾位名人探討。
華劍對青山說過的清辛莊,深深地吸引著他。所以,從餐廳走過來,華劍又迫不及待的說︰「唉,青山,你姐常說你們莊里有位羅什麼?你姐說她一家剛到時,除你經常去看望二老,再就是那個羅支書非常關懷她們。」
史青竹在一旁好笑,華劍想一下子把青山腦子里的事掏空似的。白天在人工林里也是穿插著問一些事,也都是史青竹想知道的。
可是青山說︰「我親愛的石華劍同志,在林地多說些您知道的,對我有用。回到家坐下來再說那些陳芝麻亂谷子的事好不好?
你知道不知道無所謂,我姐畢竟是那里一些人在交往中有過經歷。清辛莊那幾位有名的,我都說出來。
唉!這樣吧!我檢幾樁有代表性的說吧!農村的紅色運動,準確的簡稱叫*,是農*動最糟糕一次。誤人、誤事是小,誤農時。給本來管理體制就制約生產力,當時農村人民公社的經濟處于負長,如雪上加霜……」
史青竹看青山小弟不願說下去的意思,只好挑想知道的問一下︰「小弟,羅豐軍父子現在怎樣了?不會被觸及靈魂吧?」
青山抬頭看看石華劍說︰「姐夫,您看我姐替您問了。羅方旭父子是有遠見一伙人里的一分子。從社教一開始,羅豐軍覺得不太對勁。
他單人匹馬的跑出去踩點,在父親羅方旭任支部書記時,大會說小會點的制止肓流。羅豐軍開始釀盲流去處。
在今年四月份,羅豐軍領著妻兒四口,去了內蒙古北方一個地廣人稀地方,成了拓荒者。六月份的一早晨,擔任政治隊長的羅方旭沒有按時敲鐘通知社員上工。于山隊長派人去家里找羅隊長時才發現,從五八年到六二年間,經常制止社員外出做盲流的原支書羅方旭,今天自己卻走上盲流路!
姐,不知道您听到這個消息後,心里做何反響?當社員知道政治隊長羅方旭也做起盲流時,一片嘩然!
社員越發糊涂。基層領導,也就是社員天天見到的***員還能有幾個人的話,能讓人相信呢?」
青山說起這段話時有種煩惱表情,又很失落與無奈。看得出他很留戀羅家父子,尤其對羅豐軍有思念情懷。但又不忍心看著午達賓這類社會渣滓,借運動之機傷害到羅家父子。
從最後兒句中看得出來,青山最後對羅家父子評價說︰「姐夫,姐,現在知道羅方旭的下場了吧?用一句話去評價是;羅家父子為躲避午氏弟兄的糾,遠去他鄉,另謀生路,也叫背井離鄉……」
青山提起的午氏弟兄,讓史青竹又想起清辛莊原大隊長午達子。骯髒大半生,反而瞧不起會唱歌的青年女人。
史青竹在清辛莊一曲《瀏陽河》沒等唱完,他把臉扭到一邊,一直到史青竹離開清辛莊為止。這個午達子沒用正臉看過史青竹一眼。
在他的世界觀概念是;唱歌女人是歌妓,歌妓為行娼。比妓院*還要低一等,妓院*為坐娼。
不用到處走著的娼妓,史青竹在他這類人眼里是最下賤的女人,所從得不到他的正眼。想到這時史青竹問道︰「青山小弟,午達子和午達賓現在有報應嗎?這哥倆沒一個好東西,真是一丘之貉!」
青山又是少有的一聲冷笑說道︰「午達子因堯其昌上告他威脅喬巧堯其昌媳婦兒,達到*目地,造成不良後果。
構成破他人家庭罪,*年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期一年執行。在家服刑期間,又因打架斗歐犯罪,被收監入獄。去年八月放出來好象老實點。
午達賓可就慘了,這個副主任把他送了進去!其實這兩年的清辛莊並沒有任何變化。在今年七月份從城里來了一批小青年,是老三屆畢業生。
當時中央文件提法是︰《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清辛大隊分配來五十多名知青。一小隊分去的知青,是由十四人組成的集體戶。
其中有八名二十上下歲女孩子。知青沒到時,大隊開會究讓午達賓主管知青並落實集體戶住房、燒柴、糧油菜等項瑣事。
這個猴子模樣的午達賓做起集體事來,還真比他哥強的多。
知青到清辛莊那天,宗宗件件做的非常完美,又被公社知青辦,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管理辦公室,命為先進單位。午達賓是小人得勢,走路都不知道邁哪條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