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後退兩步,嚇了一跳,心想,遇到了黑店了,霸王硬上弓,然後把你洗劫一空。
我緊張的問︰「干什麼?」
她低低的,喘著氣說︰「對不起,打擾了,幫個忙。」
她邊說,邊把一個長方形的粉色的小包放在桌子上,我說︰「什麼忙呀,我要睡覺。」
她說︰「真對不起,你听見沒有,難纏的客人,每次都要我去,我實在受不了他們,變態。」
我產生了好奇,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驚嘆于她的美麗,簡直就是一個中學生,扎一個馬尾辮,歪的,越發顯得俏皮可愛。穿一件淺紅色T恤,著一洗得微白的牛仔褲。斜靠在門邊的牆上,身體曲線如同長長的海岸線,蘊含著無限,豐富,優美。眉毛修得彎彎的,如雨後的遠山。化妝很濃,透過重重的脂粉氣學生氣十足。隔著衣服,仍能感到圓潤,挺拔。
我說︰「怎麼每次都叫你?難纏的客人怎麼回事?」
她說︰「唉,你就別問這麼多,幫幫我就行了。」
我說︰「怎麼幫?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你要騙我怎麼辦?」
她直視著我的眼楮,苦笑說︰「我騙你干嘛?」
我說︰「那我哪知道,如果你騙我呢,我們又不認識,何況你們這種地方。」
她微微皺著眉頭,不滿說︰「那你不也來這種地方了嗎?你不喜歡,那你為什麼要來?」
我心想︰求我幫忙,嘴還這麼厲害,好個小丫頭片子!
我有點惱火的說︰「我來這當然是洗澡住宿呀,又不干別的。」
她嘴角輕蔑的動了一下,似笑非笑。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我,說︰「不干別的。」
我堅定的說︰「當然。我騙你干什麼?你出去吧,我還有事呢。」
她說︰「我不出去。」
我說︰「耶,我的房間你私自進來,你還有理了?」
她快步走到床邊,把一個長方形的粉色的小包放在床頭櫃上,一坐到床上,說︰「我當然有理了,我可沒有私自進來,是你開門讓我進來的。」
我說︰「那我現在請你出去,你怎麼還坐在我床上了。」
她整理了一下前額的頭發,嬌嗔的說︰「這是你的床嗎?這不是我們店里的嗎?」
「你們店里的?不錯,可我住進來就屬于我的。」我說,「在我住的時間段。」
「怎麼就屬于你的了?」她俏皮的說,「你問問這張床,如果它說是你的,我立馬就走。」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走到床頭櫃旁,拿起櫃上她的手提袋。
剛拿起來,她就尖叫︰「不要拿我的包,放下!」
我反問道︰「憑什麼說是你的,你叫它答應就是你的。」
「你想拿就拿。」她站起來要過來搶,但馬上又坐回到床上,說,「反正它里面又沒有值錢的東西。」
我看了看手表,快十點了,急道︰「你出去吧,我還有事呢。」
她說︰「你這麼凶干什麼,我就不出去!」
我態度緩和道︰「我真有事情,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找工作的,應聘老師,明天還要試講,還要備課呢。」
她說︰「你備你的課,我就在旁邊坐著,又不打擾你。」
我也懶得跟她糾纏了,走到門邊,回頭看著她說︰「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喊阿姨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眼楮里流露出恐慌,顫抖的說︰「別。」
我打開門,對她說︰「我不喊了,你走吧。」
她經過我身邊,一滴眼淚緩慢的滾落,晶瑩的淚珠,如夢如幻。眼神痛苦而淒楚。
我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溫柔的說︰「你哭什麼呀。」
她眼淚婆娑的幽怨的瞪著我,一枝梨花春帶雨。
我心想,也許她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什麼變態的客人,讓她無法忍受。就讓她呆在這吧,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這個決定,卻讓我吃盡了苦頭,甚至差點沒命。
她的腳剛跨出去,我忙說︰「你就別走吧,我幫你。」
她立即把腳縮了回來,淚花中綻放出迷人的笑容,如同陽光下帶露的荷花。
她轉身坐到了床上,我關上門,對她說︰「你讓我幫你,只是怎麼幫呀?
她抬頭看著我說︰「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我這才發覺自己站著,手足無措,好像是我撞進了她的房間,求她辦事一樣。她往里移了移,我坐在她旁邊。
她撫模著自己細長的手指道︰「你點我,我有客人,他們倆也沒辦法。」
指甲涂成了紅色,與紅紅的嘴唇交相輝映,妖艷嫵媚。
我一時沒听明白,問︰「點你?」
「對呀,就是你叫我。」
「叫你?」
「就是你讓我為你服務,知道了吧。」她好像我故意這樣問,如機關槍打出一串子彈,快速的說。
「服務,為我服務,什麼服務?」
「就是與你*。」她聲音提高了八度,「哎喲,我快瘋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呀,故意的吧,否則你怎麼來這種地方。」
我有點惱火,剛才還哭著求我,怎麼一轉眼就這種態度,是不是小姐都這樣呢?但也有點不好意思,覺得這點常識性的問題都不知道,太丟人了,忙為自己狡辯說︰「我當然知道,這我能不知道,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我只是想證實一下,到底具體是什麼。不過,我還是告訴你,我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她詫異的看著我,仿佛我是突然從天而降的外星人,難道來這里的男人,除了找小姐發泄,就不會干別的,我心想。
我說︰「我點你,那人家不會等嗎?」
她說︰「他也不是沖我來的,不知道我多少號,只是叫鐘叫到最後會輪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