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的家庭環境,迫使他過早地懂得人間冷暖。洪媛的溫柔性格,給過這個可憐男孩的母愛般關懷,雖然不算太多,但對江林來說已是求之不得的母愛……
小江林在和葉嬸的常期接觸中,產生了根深蒂固的母子般情感,所以,洪媛也一直牽掛著這個和自己兒子同齡,又是葉翔的朋友……
洪媛想起江林時,對金大廚笑著說︰「大姐夫,和葉翔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小孩在快遞,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可憐。麻煩你給他找個適當工作好嗎?
唉,你工作的酒店——能不能給他安排個位置?你也好對他有個照應,有個熟人我也放心。算我洪媛求你吧,你可千萬別說不管哪!」
「說什麼呢?,我金大立難得小媛瞧得起。小媛出口相求,我金大廚應該命相助,狐仙堂對聯的橫批,‘有求必應’就憑去年給我臉上蓋完章,我金大廚今年連升兩級,工資也多了六百。給小媛辦事是理所當然的,和小媛套上近乎,好事不離身。說吧,你說讓他干啥好?今天小媛妹子當把家、掌回權?」
「大姐夫既然如此慷慨仗義,你就收他為徒怎樣?做義子也行,能辦到嗎?」
「收徒掙的可少哇,一月多說能給他一千二頂天了,做力工一月至少能拿一千八到兩千,你能做主嗎?」
「做力工沒有發展,還是給你做徒為好,孩子去酒店,大姐夫你能做主嗎?」
「唉,小媛小看人了不是,我可是領班啊。在我那一畝三分地里說話還管用,老板現在還听我的建議,再者說,酒店現在的後廚也缺人手。咱去又不是白拿工錢,不過,小孩得本份,不惹事生非我一定能帶好。」
「大姐夫,這一點你放心,江林家境貧寒,家母常年生病臥床,孩子過早懂事,看做事說話不象十六歲孩子,顯著特別老道成熟。」
「哎,淑芬,你看我認他當干兒子好不好?反正咱也沒兒子?」
「金大廚你是不是想兒子想瘋啦!你願意當干爹,人家是不是也願意當干兒子,那是兩情相悅的事。你這叫剃頭挑子一頭熱,還是先問好做徒工人家干不干才是明智的,人家江林那頭兒還沒听著信兒呢。你兩在這張羅毛了,可笑不?」
「唉,大姐夫,淑芬姐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去江林那和他勾通一下,很快的,你在這等著听消息好嗎?」
魏虹長長出一口氣說︰「小媛啊,難得你有這份好心情,好了,我的酒勁也過的差不多,我開車把他接來不就完事了嗎,」
「別,還是我打個電話吧,過勁也是喝酒了嗎,這樣不行,開車絕對不可以,我打車去把他接來,和大姐夫面談咋樣?」
那天下午洪媛把江林接到魏虹家,小江林很走運,蘇淑芬第一眼見到這般懂事的小男孩,贊不絕口。金大廚興奮地說︰「江林啊,你是願意學徒呢?還是願意做力工啊!力工月工資約在一千八百元左右,學徒……」
還沒等金大廚說完,江林跪倒在地叩頭說︰「師傅別往下說了,我不在乎錢多少,留在你身邊學徒,繼承發揚您的廚藝,請求師傅收下江林?」
金大廚扶起江林說︰「好吧,你是我帶的第三個徒弟,明天我在酒店擺上一桌酒菜,讓你和你的兩個師兄相認……」
葉翔犯事兒後,牽連一大串鏈式反應,爹爹和媽媽的失敗婚姻,也因此走到岔路口,得到徹底解月兌,是一種物理現象,「物極必反」
雖然兩人對葉翔現狀,都有強烈如撕心裂般震痛,但各自因除去掉多年的精神抑,能在沒有任何障礙的心態中,去做自己心里多年要做而沒做的。
另外也都有機會,有可能在實際條件下再婚,在一切都成熟的條件下,做出組建新家的新選擇,在中年男女事業的興盛期也是常事……
江林陰錯陽差地做了金大廚的三弟子,在08年出徒經考核領到二級廚師證,十八歲小小年紀的江林,卻是日上中天。前途無量……
三姐妹的一個下午侃談,基本給洪媛的路選個差不多,三姐妹中的魏虹心直口快,在第二天上午上班時候,她把卓楚軍找到她的辦公室,把昨天下午聚會的全部說給他听。魏虹在邊說邊查看卓楚軍表情。
魏虹為卓楚軍孑然一身的光棍生活,在十幾年朋友加同事關系,每天看見他一個人孤零零生存在現代社會中而著急,更是為洪媛盡快有意中人心切,僅憑自己的主觀意願認為,卓楚軍是洪媛再婚的第一人選……
「唉,卓楚軍,姐問你,你喜歡洪媛嗎?說實話,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千萬別勉強,她的情況比你復雜,我不說你也知道一些。不但結過婚,而且還有個在壓的兒子,昨天上午葉清源來長春,是特意辦理協議離婚手續。
並送來一大筆存款國庫卷,夠現代的!啊!這個並不重要,你看楚軍,我又說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