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振東沒心思和兩位姑娘閑扯,他在同齡男孩中是比較早熟的那種。
初中畢業在家干幾天活,跑到市里去打工,也叫一舉兩得。主要還是陪心上人馬蘭。他萬萬沒有想到,陪三年的心上人,幾天不見馬上和別人訂婚。
自己還給湊份子、祝賀,心里老是想不開,感到實足的滑稽!
此刻的蓋振東心在流血,他強做笑容說︰「二位小妹妹,再說你仲林哥可要生氣了。哎,我說仲林,沒下帖子吧?這人咋還不往上來呢?」
「二哥,讓你見笑了,這些年我的爹媽去過誰家呀?剛才來一些,我爹嫌少,在院子里叨叨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家不願听又都走了。
也好,沒人鬧,圖個清靜吧!
來吧二哥,關叔和清源大哥,還有張支書遲村長都在屋里呢,咱也屋去吧」
他們幾人剛剛坐穩,蔡仲林的好友李大柱子,負責放哨了望,見到了馬蘭家人影,只听大柱子朝上房喊道︰「出來呀,客人到!」
屋里院里除廚師外,共有十幾人走到門前,熱情地迎接馬成龍一家人,客人堆里又少趙秀娥,論理說,姑娘相親媽媽沒有不到場的,馬蘭媽是位要強要面子的女性,馬蘭媽今年才四十一歲,長的細皮女敕肉的顯著少性。
馬蘭的俊像隨媽媽,她實在不願和女兒同行,冷眼看不像母女。可是自己丈夫已經是六十五歲老人,走路時人成九十度大彎腰,頭發己月兌落的沒剩幾根,黑瘦的滿臉壟溝壟台褶子臉,估計年齡應該有九十多……
當馬蘭一眼看到蔡仲林和蓋振東,緊挨緊貼站在一起時,心里上下翻騰著難受,悔不該急著訂婚,只從昨晚給振東哥打完電話,心里就有這種感覺。
當她家人及親屬一行十幾人進屋時,馬蘭把仲林哥振東哥叫到沒人處,兩支手各拉一人哭了起來說︰「人不長大該多好,五年前我有你們兩位哥哥天天陪著,人長大了非得舍去一個,叫我可怎麼選擇呀?
仲林哪,你先屋去吧。我和振東哥單獨說兩句好嗎?」
蔡仲林點點頭示意。也說不好他此刻啥心情?
「振東哥,我不會忘去咱十幾年的情份,那天晚上我是真心要把一切都給你,可振東哥婉轉的拒絕了我。我知道我的家庭人格不如你,才出此下策,放心吧。我會抱答振東哥的……」
「蘭蘭,此言詫異。我希望你幸福,千萬別往歪處想。
仲林是個好男人,他會愛你一生的。你們一定會幸福的,蓋振東永遠是你們倆的朋友,走吧,時間長了別人會說三道四的……」
平江市府派來三下鄉文藝演出團,帶來好多文藝節目,與今晚在呈祥村的村委會大院演出。
好看的節目以二人轉為主,男女老少喜聞樂見,也串插好多歌曲、相聲等好听好看節目,近幾年流行歌曲更受鄉下青年喜愛。
馬蘭老爹馬成龍年輕時候就是戲迷,雖然六十多歲,但一年也見不到市文工團一面,又是農閑時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型文藝下鄉。
馬老漢早早地來到村委會大院,他的小媳婦兒趙秀娥,也早就收拾妥當離開家門,和四十左右歲年齡差不多的姐妹們,說笑在一塊兒。
唉!趙秀娥還樂意和姑娘們往一塊參合,更顯得和馬成龍老人不般配,冷眼看似祖父與孫女,誰也不會往夫妻上猜。
馬蘭媽趙秀娥今年才三十九周歲,虛年四十一。一晃也有十年,不和六十五歲的丈夫馬成龍同出同進。更不用說夜間共枕同眠了啊!
這些年也真苦了趙秀娥,和丈夫的夫妻關系名存實亡。在秀娥心里覺得她現在和丈夫這個家,簡直是一座墳墓。秀娥的青春年華,也覺得葬送在這座墳墓里!
馬蘭在這幾天里非常郁悶,飯吃的少,覺也睡不香。
只從定婚儀式結束後的幾天里,說蓋振東的日子難挨,馬蘭更是不好過。
村里的文藝節目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爹媽出屋後,她把自己關在自己的臥室里,回想著在她青春年華這段甜蜜與青澀。讓她揮之不去振東哥音容……
不能讓馬蘭自己原諒自己的是,振東哥陪自己在讀三年中,晚上總是讓自己高興而振東哥強忍疲勞,不給他明確的答復在時時刻刻地折磨著他。
三年中沒有給過振東哥過溫暖的語言,只是最後一次相見,給他的還不能讓他接受的表現。
自己做事也太不加思考,為什麼不等他回來見上一面後再決定呢?現在該怎麼辦?我不能讓振東哥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