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王傻皮的司機,我們四個人,坐到那個也還算干淨的大排擋攤位上。
這里肉香四溢,食客盈門,川流不息,大大地刺激了我的食欲。我們要了四海碗豬皮牛肉雜燴面,特意讓老板加了雙份料,共五十元,現錢現貨。
這時來了幾個俄羅斯大妹,一個個身材高挑,豐姿冶麗,唇紅齒白,笑靨如花。其中一個金黃色長發靚妹,走過我們身邊時,*地看了王傻皮一眼。王傻皮盯著她,竟然忘記了是在吃面。張口結舌,嘴巴里的面條掉落下來也不知。
他娘的王傻皮,丟中國人的丑啊!他這丑態,剛好被身邊的胡美人發現,她一時性急,抬手一筷子敲在了他的頭上︰「嗨、嗨、嗨,口水掉下來了。」
那一群美女看著他,哈哈戲笑。
王傻皮知道自己出了洋相,卻並非不好意思,故意對她們大聲說︰「你的,花姑娘的,良心的,大大的壞!」
這話刺耳,對面桌上的一個青年人,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當年在中國燒殺虜掠的日本鬼子。這廝看來是個愛國青年,大聲罵道︰「日本豬,我操你姥姥,從中國滾出去!」
不到一米七零的王傻皮跳將起來,大吼︰「你他媽的癲狗崽子,你罵誰?」
那愛國年青哪肯示弱,也跳將過來,站在他面前大吼︰「老子就罵你個日本豬,怎麼樣?操你姥姥,當年小日本,欺負你爺中國人,現在老子叫你滾!」
王傻皮年近五十,當官幾十年,幾時受過這等辱罵?他一時興起,操起手中的面碗,直接朝比他高一頭的小伙砸去︰「我操你姥姥,你老子才是日本人留下的野種,你才是正宗的日本豬!」
那愛國青年想不到,眼前的日本鬼子竟然殘暴地操了家伙,身上一碗面湯從胸口流到了腳上。他出手就是一拳,打在了王傻皮的左眼眶上,打得這個假日本鬼子眼冒金星、眼花繚亂。
傻皮大聲指揮︰「小周,到廚房操菜刀,給我殺了這個狗崽子!」
他的司機起身沖向了廚房。那邊幾個年輕人見狀,也沖了過來,一伙圍住了小周,一伙圍住了我們。
我高喊︰「誤會了,都是中國人,不要打!」
那些人對王傻皮與他的司機還是下了手,一陣圍攻。我雖然勸架,可不敢近前。
胡美人上前去拉架,大聲說︰「我是法官,他是市委書記!」
那些小青年竟然說︰「打的就是你這狗法官、豬書記!」
胡美人也被圍攻,我趕快逃出去,打了110。
警察們來得倒神速,在現場進行了調解。我才知道對方是一群北航的學生。王傻皮不服,說左眼楮瞎了要住院,于是我們雙方十幾個人,統統被帶到了海澱區公安分局。
我們三人都被警察審查了一番,錄了口供。警方說,治療是一個方面,你們屬于群毆,雙方都要拘留。
胡法官爭辯道︰「你們不要弄錯了,是他們毆打我們!」
一警察凶道︰「是你們先動的手!」
胡法官大聲反抗︰「我是勸架的,也被他們打了,我沒有還手!」
另一警察說︰「你們是一伙的,你身為法官,參與打架,也應該關!」
我笑著對那些吆三喝四的警察說︰「報告警察同志,我沒有參與斗毆,既不打人,也不被別人打。我證明,我們三人是江北省委派來中央黨校學習的領導干部。
王建成同志是臨江市委書記、省市人大代表,我也是五里坪的市委書記、省市人大代表,胡法官是*官。你們要關我們,怕麼先得去問問你們北京市的公安局長才行。
再說這一群學生,我看都是愛國青年,他們已認識了自己的錯誤,我認為也不用拘留了。事出意外,調解一下,達到教育目的就行。」
一個警察說︰「我們早就要你們達成調解的,是你們的人,自己要求依法處理的。」
王建成听了火起,大聲說︰「算了,算了,老子不要你們這些狗雜種管了。」
他大喊︰「小周,我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