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搖著頭沮喪地對我說,哎,這些東西沒有之時是想,得到之後卻成了我的墳墓與牢籠,我不想了。說真心話,我他娘的就想……
就想像老弟一樣,身邊能帶著幾個美女與紅粉知已,我想剝誰的褲子,就能剝誰的褲子,我想去哪兒就去那兒,沒有母老虎管制,不用早請示晚匯報,那該有多瀟灑、多美好啊!
听他竟然跟老子訴苦,我馬上說,老兄,你莫扯亂彈,你還不能隨心所欲羅?我不信,現在的聖賢早死光了,你這般痛苦地受制于一個女人,沒有道理呀。
這家伙表面靈光顯耀,那里還如上大學時一樣憋屈,這就奇怪了。
我繼續說道,你老兄別是在我面前裝英雄、裝聖賢吧,你听我的,今天我來給你安排,是到外面還是到哪里都行,你挑就是了。野味多的是,良家好女也不難找,要是你看得上我帶來有那兩個,你說一聲,你想剝光了誰就剝光誰,老弟我給你站崗把哨!
他連連搖頭,樣子像吃了蛇膽黃蓮,直瞅著老子。聲音實在是有些低啞地說,老弟,說來你不相信,我這一輩子就82年6月19日看了那101張麻皮,還用棍子戳了林小曼的洞洞。可是就只睡過李紅梅,老子這一輩子還沒有睡過第二個女人的!是真的,我不騙你。
你他娘的簡直就是一個傻子,你騙老子有卵用!老子又不是你的河東獅吼。
看他那麼真誠與痛苦,我相信了,但老子嘴上卻說,他娘的,我不信!是男人,你有病啦!這滿天下的男人女人,那一個不是雞窩里孵出來的,你是孔龍蛋孵的麼?老兄,你是聖賢啦,佩服,佩服!
他哎地嘆了一口氣說,老弟,你不知,老子當年臭名遠揚、臭名昭著、臭不可聞,李紅梅卻不顧這一切,17歲就跟了我。
我們結婚後,他老子讓我寫下了保證書,她則像看牛防賊一樣,把我看得牢牢的。不是我不想,是你娘的李家逼得太緊,我真的成了縮頭烏龜啊!
我听了倒是很開心,老子花一百萬,賣得了他娘的一段部長密聞,值。
老子開心地說,你毛老兄在學弟們心目中,可真是他女乃女乃的紅頂大流氓啊,今天才得知老兄的真實情感生活,其實混得慘不忍睹嘛。
我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心想老兄你這輩子太不值了,有錢有權有吊用啊!
老子在心里罵了他一句,你他娘的真正的一個窩囊廢!你那個槍套那麼毒辣、那麼嚴厲、那麼賊緊,你她娘的為什麼,不敢給她撕爛一點、弄松一點?懦夫啊,要是老子,早就一腳把她踢到拉圾堆里去了!
老子知道毛得勝一愛女人,二愛唱歌。可我更知他的音色,誰也不敢恭維,桑音如憋出來的悶屁一樣,十分難听。他那干癟的唱歌聲,沙沙的如鴨公叫,簡直就是噪音。
他老是唱黃腔,听了真叫人冷駿不止,大小便失禁;可他就是愛張開烏鴉嘴,哼那麼些個調調。當年別人恥笑他,他不以為然。那些原本愛高個兒的女生們,見了他就總是閃,像遭見了魔鬼與瘟神一般。
現在他當了大官,想要拍他馬屁的,只要是請他唱歌,基本上都能如願。
我于是對王傻皮說︰「老兄,我們是去唱歌,還是去天上人間?」
他說︰「我們听毛部長的。我問問他吧。」
于是他打了前面車上的毛部長的電話,就下一個活動進行了請示。
想不到毛賊那廝竟然說︰「算了,今天歌就不去唱了,去個足洗城,洗個腳吧。」
我與胡錦楠則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來。
王傻皮則在電話里對毛賊說︰「去牛魔王洗浴城吧,行嗎?」
早就听說牛魔王洗浴城是與天上人間不相上下、不分仲伯的娛樂場所,毛賊他當然答應了。王傻皮讓張主任把車開到了牛魔王洗浴城。
我們四位,加上毛部長與他的秘書、司機一行七人,全由臨江駐京辦的張主任買了每人489元一張的一次性消費票,走了進去。
這可是怎樣一個讓老子心驚肉跳、又心花怒放的、從來還沒有見識過的荒婬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