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 胖子3

作者 ︰ d19771213h

蘇給過我無法遺忘的記憶,除了承擔和諾言。我想抓住一些東西,可卻不知道該抓住什麼?

我躺在床上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黑暗中輕微的顫抖著,他擁抱著我,無語。我微笑,在任何難過或者快樂的時候我都只剩下微笑。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強勁有力,他的氣息溫暖清晰。我知道他不是蘇。

分離的人有些永遠的留在我們的記憶里,不會遺忘,正如我無法忘記蘇一樣。蘇用他自己的方式離開了我,而我知道那就是我們無法逃月兌的宿命。

我在黑暗中閉上眼楮,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拉著我,他說︰「這座城市風景很美,我想這里的氣候很適合你,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遺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紀念的,有些事情是心甘情願的,有些事情卻是無能為力的。見到你,我知道你將是我的劫數。」

也許愛正如他所說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它會耗掉你的全部,在無望的守候里,寂寞便成了唯一。

輕輕的拿開我的手,我站了起來,他坐在我的影子里不說話。

開了燈,屋內頓時明亮起來,我不由得眯起了眼楮,恍惚中,他已經離去。

曾記得,佛法有四諦真理,其中以苦為首,凡人所在以及所存過之程皆有苦。情亦然。

窗外的月亮黯淡全然沒有了盈滿時的皎潔,我想那定是月缺時的哀哀沉嘆。蘇仍是那寂寞月光下的列列風景,不疾不徐,錯身而過。

呆坐在窗前,夜風吹過,掀起了我遮了臉的長發,淚不經意的流了下來。記憶思念如潮水般呼嘯而來。原來,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是無法遺忘的。

那是我30歲的生日。我生日的前一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花飛舞零散,飄滿了落滿了整個世界,外面一片潔白蒼茫。我在心里盤算著,蘇會不會來?電話里蘇說他會來,會陪我過生日。這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其實,蘇來與不來又能如何,這早就注定的分別我們終逃月兌不掉。

「欣,我不得不調換工作,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來看你了。欣,我已經盡力了,可工作真的不允許,我沒有辦法,你能理解嗎?」

我知道蘇不過是想找個合理的借口離開我,他已經決定放棄這段糾結著得感情,他累了,要離開了。這四年里我們消耗了太多的感情,我們給不起對方未來,我們無能為力。我們早已經知曉結局,只是不知道他來的這般的迅捷。昨天還在關切的問候我,今天卻告訴我永遠離別。

我站在街角上等,不給他電話,我的心下茫然,不知道是期盼還是難過。

他還是來了,沒有動情,只有沉默。在這場糾結中我知道我無法掌控結局。

站台外,他用力的抱緊我,不管周圍略略驚詫的目光。我推開他,冷笑。這擁抱里分明寫滿了絕決和放棄,又何必如此做作。

「欣,還好吧!這雪下得可真大,我做了5個多小時的車才來的,怕高速會封路,我在車上的時候怕你會急,又想給你個驚喜。你冷不冷?」

「我不冷,我很好,你來與不來都不重要,不過我會一直等,等到不能再等為止。」

「欣,我放心不下你啊,別難過好嗎?看到你難過我會不開心。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的電話始終會為你保留,只要條件允許,我就會來看你。」

「好了,蘇,別說了好嗎?我知道你的決定,我們分開,我沒有話說。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我不會賴著你不放手的。」

「欣,你听我說好嗎?」

「我不想听你說什麼,這只會徒增傷心,我們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你走吧,你放心,我很好,不再勞煩你操心了。」

他不再說話,眼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可在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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