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燈光一盞盞的熄滅了。
打烊了。
我們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著越見昏暗的酒吧,直到燈完全熄滅了為止。
「雨欣,我們該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我們總是在不斷的離別。
「清雪,安。」
「照顧好自己的情緒,安。」
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覺得異常的空曠。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街上安靜異常,沒有了白日的喧囂,亦沒有夜晚的迷醉,頭腦有些混沌,卻異常清晰。我習慣的走到角落里,為自己點燃一支煙。我看不到自己的臉。
我坐在樓與樓的空隙處,看天空夾在縫隙里的樣子,我能听到風掠過的聲音。酒精在胸中翻騰,我彎開始劇烈的嘔吐。吐出冒著腥味的難聞的混合物。但是,我看見了遠。他仿佛是突然出現。他說,我睡不著覺得難過,便走了出來,不想卻看到你,你干什麼去了,你在做什麼?
我的頭發和臉都被嘔吐出來的東西沾上了難聞的氣味,我竟不知道自己該對他說什麼,我只能看到他暴怒的臉。他抱起我,用雙手托著我,我的頭仰在他的胳臂上,頭發在清冷的風中飛舞。他恨恨的看著我。我開始安靜下來。並輕輕的顫抖。
他沒有地方可以去,帶我也無法回到警隊。他有些氣急敗壞。索性把我放下,任我躺在馬路上。我亦不想理會。我的意志開始混亂。
遠沒有丟下我,而是在蹲在路邊嘆氣。街上沒有行人,只有寂寞的天邊在漸漸發白。遠不得不重新抱起我。他一直走一直走。我漸漸的沒有了知覺。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敏紅的家里,遠紅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看到我睜眼,便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他的身體發燙,我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蹤影。遠用手狠狠的揉搓著我的胸,發出野獸般的申吟。然後,低下頭,用口吻了上來,先是慢慢的舌忝舐,接著一點點的變得狂暴,最後變成了撕咬。
我不發出一絲聲息,直著眼楮死死的看著他。遠不理會我如何,他說︰「雨欣,你讓我憎恨,你在我心里是那麼的美好,純潔。你怎麼會如此作踐自己,你竟吸煙,酗酒。你毀了你在我心里的完美。你讓我憎恨。」
遠泛濫的激情和殘暴終于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包圍了我。我閉著眼楮,沒有再看那個因為憤怒而引發無盡的男人。他的絕望痛恨,我的絕望混雜在一起就像一只黑色的飛鳥,震動著翅膀俯沖下來,順著黑暗的深淵,我只听到身體在空氣中,在他的沖擊中碎裂的聲音。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揉捻下變成碎片,我的身體被殘暴的撕裂,血在流著,溫暖的血液浸著我,散發出混雜的血腥味。我沒有多余的話對他說。我的心里是一片黑暗的潮水,沒有痛苦,也看不到希望。沒有憤恨,也不懂得逃月兌。
遠看著洶涌的血液,終于在癲狂中清醒。他穿過了心中的冰冷和憤恨,落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