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我從包里找出一把刮眉毛的小刀,這小刀異常鋒利。我用刀對準手腕最薄弱的皮膚劃著。一刀,二刀,三刀開始有血從錯落的刀口里滲透出來。一點點的用力,血液在我的眼里開出大朵大朵艷麗的花瓣,我傻傻的笑了起來。
遠一時間沒弄明白,突然清醒了起來。他拉過我的手,用手緊緊的捂住我的傷口,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皮膚上。陽光微笑著。我聞到它在皮膚上溫潤的芳香。疼痛帶來的快慰傳遞到我的每一跟神經。覺得心里透出了一些東西,可以盡情的呼吸。
遠找出一塊干淨的手帕,把我的手腕緊緊的包裹起來。傷口開始一跳一跳的疼痛。我扯下手帕,手腕處的傷口不斷的滲出粘稠的血液。有一處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管,血管在裂開的傷口中央,一跳一跳的仿佛要掙月兌某種束縛。我拿起刀片就想割下去。
遠急忙奪下我手中的刀片,把它丟到了一邊。我看著鮮紅的血液開始傻笑。外面的太陽閃著耀眼的光,天空藍的讓人流淚。我的眼前有大片大片的紅色光暈。城市在喧囂中,陽光充滿溫暖。我開始對自己的生命產生懷疑,死亡在我的身邊舞蹈。我是一直看著他的舞蹈的。靈魂始終飄蕩在這驚喜的覆蓋中。我想,我該有個結束了,我會消失在自己的絕望中。
我憎恨男人打女人,那句話說的好,女人是用來愛的,而不是用來凌辱的。遠打了我,我的天空開始塌陷。生只是一種奢望。
我不說話,去撿遠丟掉的刀片。遠一把抱住我,顫抖著抓住我的手腕不松手。我用力掙月兌,可怎麼也甩不開,我開始尖叫,大聲的尖叫。我的手腕在遠的重捏下已然麻木。大滴的血液順著遠的指縫流淌。遠開始變得慌亂。突然,遠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雨欣,你要怎樣懲罰我。我求你,不要傷害自己好嗎?」
我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遠,一字一句的說︰「我和你沒有關系,請你放開我。」
「雨欣,你別怎樣好不好?我的心好痛。你不要傷害自己,你打我,罵我好了。求求你。」
「求我,你憑什麼求我?你如此待我,你還要我怎樣?你放開我好不好。」
血還是不停的流著,我漸漸的覺得疲憊,嗓子也嘶啞了。遠跪在我的面前,眼里充滿了後悔和難過。我只覺得茫然。不知該往哪里去。我開始絕望。那麼長的路,那麼明亮的陽光,怎麼再我腳下就沒有路?怎麼在我的眼里就沒有光亮呢。心下越加的恍惚起來。
遠不知道何時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開始發瘋的找我的小刀。瘋狂帶著痴傻。
「我的刀,我的刀,我的刀在哪里?你快出來好不好,給你買糖吃。」我跪在地上邊爬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