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體現茶道,是茶道的外在表現,也是宣傳和發展茶道的一種形式。茶道知道茶藝,是茶藝的內在理念,是茶藝的靈魂。我們喜茶,就要懂寫茶道才是。」我符合的點著頭。
「茶道是修身養性的一種方式,沏茶,賞茶,飲茶有益身心。我國最早的茶道該是起源于唐朝吧,我記得有一本《封氏聞見記》中就有過這樣的記載‘茶道大行,王公朝士無不飲者’。唐朝僧人皆以茶為飲,念經坐禪,清心養神。」
「哈哈,我們還到不了如此境界,不過是喜好而已。不過卻是能清心養神。」我亦微微笑著。心道喜茶還真的不錯,看來我這點喜好在這里還有這許多的境遇。
「坐,喜歡什麼茶?我們邊吃茶邊談可好。」我點了點頭,道︰「我平時的時候都吃些花茶,用茉莉花和玉蘭花相配,可以清腦提神。」
「呵呵,我這里沒有,只有上好的鐵觀音,可否淺嘗。」
「我這人太直接,萬勿見怪。葉緣而朱紅,中間隱翠。好茶。」
店主人說罷便沏起茶來。店主人用的茶具卻是玻璃茶具。看著茶葉翻舞,我不禁憶起多年前曾寫過的一段話來‘我不過是你眉間的那一抹朱紅,晨起霧靄朦朧時曾于稜花鏡中窺見自己的模樣,你輕觸的手指間帶著微涼的呵疼。不知何時,我于你的額間消失,終成這溪澗的一株清茶,你用手指輕掠,將我一樹的妝成盡點,盛妝成初見的模樣。女敕芽亦如血,你可曾憶起你眉間的那朱紅。終于可以為茗,婉轉成淡薄模樣,我于沸熱之中輕舞散開,額中那一抹朱紅是不忘舊年呵疼盡展的素顏,香氣馥郁,終在你的手中溫潤,微涼的指間輕沾,散盡我緊緊纏繞的香氣,在你的唇間浸過,七泡而有余香,唇留齒香。’
想如今卻已是人淡心涼,事事皆空。神色不禁黯然。
「不喜此茶?」店主人看我神色黯然不禁問道。
「不是,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悵惘。」我啞聲說道。
「我們談談交椅吧。」店主人繞開話題和我傾談起來。
「談起交椅,這話說來可長。我們中國是唯一一個起居方式改變過的民族,世界其他民族都沒有改變過。人的起居方式一般有兩種,即是席地坐和垂足坐。其實,我們是席地坐的民族。亞洲許多國家都是席地坐的。歐洲人是垂足坐的。這和氣候有很大的關系,歐洲比較濕冷,他們只能高坐起來。」
「這和交椅有什麼關系呢?」我不禁問道。
「別急,听我給你慢慢講。我們國家是善于吸收外來文化的國家,兩千年來,我們民族慢慢由席地而坐轉位了垂足而坐。游牧民族帶給我們很多耳目一新的東西。馬扎就是他們帶來的。它還有一個學名叫胡床。到了宋代,我們坐的馬扎就不適用了,它只是一個臨時的坐具,它既不能靠也不能倚。宋代人把它改造了,這時的胡床就增加了靠背和扶手,而卻高度也有所增加,所以這時它的名字就改了,叫做交椅。」
「原來,是這樣的啊。」
「交椅還可以用在戰場上,據說曹操在和馬超打仗時,他就坐在交椅上不動。他還叫行椅。交椅還可以在打獵時使用。當皇帝出行,打獵的時候,皇帝坐在那里,其他人都站著,久而久之交椅就成了權力的象征。」
我微笑著,想來我們所知的東西亦是有限。如果沒有這樣的遠行,我也只是坐井觀天,沉墮生活。其實,人的一生無所謂情感,只是我們從來找不到自己,如若把自己埋在瑰麗的文化中,亦是欣喜而確定。只是我們永遠無法走出情感的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