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 傷感城市

作者 ︰ d19771213h

我計劃的藍圖全部落空,曾經以為有投入就會有的可能的回報,如流沙一般,從手指間一點點的滑落,消失。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上,我是多麼的卑微,脆弱,徒勞掙扎。除了順服命運,我不知道該如何抗爭。

我經常在夜晚的時候去街邊的酒吧喝酒,酒吧里混濁的氣息,喧鬧的人群,迷茫的曖昧的意念,讓我覺得安慰。遠一直都不從得知我的生活,我亦是不想告訴他我的生活狀態。

對生活的失望,對情感的不確定飽含著巨大的傷痛。我寧願逃避現實生活,也不願意試圖改變,執拗如此。我日益變得沉默,亦沒有什麼話可以對別人說。

遠看著我日益變得沉默而無從安慰,眼里是糾結的情感,無從體會。

暗的夜,混濁的空氣,吵雜的人群,雜亂的音樂,英俊頹廢的男人,落寞孤獨的女人,大麻和搖頭丸。

我從不跳舞,只是坐在吧台邊喝酒,吸煙。透過迷亂的煙霧,一切是那麼的熱烈和不真實。時間是如此緩慢,充滿幻覺。

我喝光了整瓶的紅酒,頭腦轟然混亂。我听到酒在喉嚨里發出寂寞的聲音。一個男人遞過來一杯血腥瑪麗,猩紅的液體破碎的折散在我的臉上。他說,我一直在注意你。

然後,貼近我,用手指輕輕的觸模著我的唇,我對他曖昧的傻笑著。

酒很容易就滲入到血液里,依然是沉醉和逃避,交錯的時空紛亂。恍惚中,電話鈴響,我接過電話,電話里遠在大聲的質問。我沒有理會,掛掉了電話。繼續喝著酒。

我還有些神智,只是不願意清醒。恍惚中,我看見遠把盛滿啤酒的瓶子劈頭蓋臉的向那個男人砸了下去。

玻璃碎片,尖叫,鮮血在我的眼前碎成一片一片。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敏紅的家里,身邊是漠然相看的遠。

遠見我醒了過來,不說話,而是拖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窄小破舊的衛生間里鎖起來。

我在黑暗狹小臭味難聞的房間里,失控的哭泣,尖叫,用力的拍著門。

遠毫不理會,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吸煙。

我慢慢的變得安靜下來,不再發出任何聲息。我沉默的體會著自己的心在某種疼痛中縮小成堅硬的石頭。

遠打開了門,看見我蜷縮在角落里。伸出手撫模我的臉,我的皮膚是冰涼的,但卻干燥的沒有任何眼淚。遠沉默的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

遠撕扯著我的衣衫,我拼命的抗拒著。心里有著摧毀一切的黑暗。我們像是在黑暗中的兩只孤獨的野獸,彼此吞噬著對方,尋求著逃避。

漸漸的,我放棄了掙扎,任遠作為。遠用力並且感傷,激烈的想讓我疼痛,想我在疼痛中沉落。

事後,我淚流滿面。倔強的推開遠,穿好衣衫跑了出去。遠在後面追我。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趕快逃離。

大街上,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呼嘯而去。

在大街上路人的側目中,遠有些惱羞成怒。我並不了解遠的感受。我只是覺得疲倦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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