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看著在沙發上躺著的子浩,臉紅成了豬肝色,跳動的靜脈血管清晰布滿了整個臉頰和脖子。結婚三年,葉楓第一次見到喝醉的子浩。這個把所有男人追求的金錢、地位、女人都看的很淡的男人,能有什麼事入了他的心,傷了他的人。
葉楓端來了熱水,慢慢擦著子浩嘴角的污穢。擦完後,葉楓仔細的月兌掉子浩已經有污穢的外套,子浩手一伸,一個巨大的力量,毫不憐惜的將推開了葉楓。葉楓跌坐在了地上。
「老婆……老婆……」子浩這麼低低的申吟。
葉楓起了身,靠了過來。靠近子浩的耳邊,輕輕的答︰「我在你旁邊,快,把髒衣服月兌了。不然睡覺會著涼。」
話音剛落,子浩突然翻了一個身,整個身體將把葉楓結實的壓在了沙發下。葉楓支撐著身體,用力想翻過來,子浩卻用雙手按住了葉楓的雙肩,葉楓越用力的掙月兌,感覺到子浩的手越用力的抓。
「子浩,你壓到我了,很疼。」葉楓輕聲的說。
子浩並沒有回答,他用行動回答了葉楓。他開始撕扯著葉楓的衣服。
「你……你…….怎麼了?」葉楓聲音發抖,她抬頭看見了子浩的雙眼,血紅的眼楮里,一副完全不認識葉楓的樣子。這是葉楓從來沒見過的子浩,變化巨大的讓她害怕,也許這就是每個男人深處的樣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愛,也許同樣是。
沒有任何前奏的侵入,就像沒有愛的「交易」。女人把愛當成性的前奏。沒有,沒有憐伶,沒有愛的性,猶如一場*果的*。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沒有心理上來的痛苦。機械運動中,每一次的摩擦,像是一把銼刀傷害著葉楓的身體,而葉楓選擇了沉默,沉默的忍受著漫長的等待,等待子浩的解放。走廊上昏暗的燈光,葉楓看不清子浩的臉,只能聞到他嘴里呼出濃濃的酒味,听到他那急促的呼吸聲。
「一點反應都沒有?…….跟你的老公做/愛,會有這麼痛苦麼?」葉楓閉上了雙眼,黑暗中,子浩聲音,幽幽的從頭頂傳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楓眼中已經裝滿了淚水,順著臉頰慢慢流淌而下。沒有任何的聲音,默默的,像清晨荷葉上流動而下的露珠,墜入湖水,悄然無聲。
子浩停著了動作,昏暗中,他模索的雙手,撫上了葉楓的臉頰,他模到了淚水。手輕微的抖了一下,隨後他開始用力的用雙手擦著葉楓的臉頰的淚水。可是淚水卻想擦不完一樣,無論他多努力的擦,淚水卻越來越多,像決堤的洪水。幾分鐘後,他放棄了努力,因為淚水中他已經听到了葉楓低低的抽泣,他離開了葉楓的身體,雖然身體依然保持著酒精狀態下飽滿的欲/望,而心已經墮入了冰窟,他長長的嘆了一聲,從葉楓的身上翻身下來,倒在了葉楓旁邊。伸出了右手,一用勁,將葉楓攬著了懷里。
一夜,葉楓卷縮在徐子浩的臂彎,雙方無言以對。
千里外的海邊,雪還在下,雖然還是冬季,呼嘯的北風,卻擋不住熱戀的情侶。一對對戀人牽著手,走在沙灘上,享受浪漫。
璐璐靜靜的躺在沙灘的長椅上,她已經睡著了,臉上妝已經被淚水弄的面目全非,夜色下看來,倒是又分七孔流血的慘狀。
她的身上蓋著一個厚厚的男式淺色外套。不遠處的,沙灘上,雪中,男人穿著薄薄的毛衣,烏青的嘴唇,凍的瑟瑟發抖。他竟全然不顧的躺在冰冷的沙灘上,大雪覆蓋了一身。手里有一個手機,一直發著幽暗的藍色光芒。
海水拍打著長長的海岸線,發出低低的悲鳴,這注定是個不眠夜了,愛,從來不是能夠等價交換的。如果期望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那就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