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什麼了?」我很奇怪地問。
「我明白了為什麼你身上沒有一般女孩的矯揉造作,倒是多了些男孩子的坦蕩潑辣。是不是阿姨把你當成男孩子來養的?」
「正確,加十分!」我笑了,「我從小就被當成男孩子,我媽訓練我大膽潑辣,不能受人欺負。我犯了錯誤,就要蹲在小黑屋里,一整夜,而且挨打的時候不準求饒。」
「哦!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們這些男孩子犯了錯誤,都很少挨打的,最多是象征性地擰兩下耳朵,大聲訓斥幾句算了。」
「是啊,現在的男孩子都因為嬌生慣養,添了許多女孩的性格;而女孩子呢,又被當成男孩子來養,因此多了一些男孩子的性格。比如我,比如你,呵呵。前段時間不是有人提出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男孩危機,听說過吧?」
「對頭,好在我老爸及時糾正了我媽的一些做法,才是我終于具備了男子漢的品質,我是多麼感激老爸啊!」廖雲鵬似笑非笑地說。
「你知道老媽是怎麼教育我的嗎?有一次,我被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男孩子搶了東西,我哭著跑回家去,我媽根本不同情我,而是嚴厲地命令我︰去把你的東西搶回來,把他揍哭,然後警告他下次不許欺負你!否則就沒有飯吃!」
「你怎麼做的?」
「我照做了,不然沒有飯吃。」
「你把那個男孩子揍哭了?」他不相信地問。
「是的,我會少年長拳,小時候我媽一直送我學武術,就怕我受人欺負,你不知道吧?」
「原來你還是個武林高手!」他再次壞笑起來。
「要不要試試?」我沖他亮起了拳頭。
他捧月復大笑起來,「以後我可不敢欺負你了!」
「我那兩下子花拳繡腿,自衛而已,打不了人的!」我笑笑。
「看來我非要娶你不可了!」他皮笑肉不笑。
「看中我什麼了?」
「可以給我當保鏢啊,你別忘了我是資本家呢!」
「我就是命苦,居然淪為大少爺的保鏢了!」
「哦,命苦的丫頭!以後跟著我過吧,讓我來補償你前半生的坎坷。」他再次恢復了玩笑的口吻,舉杯和我相踫。
「當」的一聲,我們的杯子踫撞在一起。
「祝你生日快樂!」
「祝我生日快樂!」
我們同時說出來。
「忘掉一切不愉快吧,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他站起來,「下面我為藍雪晴女士點歌一首《從頭再來》,演唱者廖雲鵬。」
他站了起來,以杯子做話筒,真的唱起了劉歡的《從頭再來》——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致愛的親人。
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廖雲鵬的聲音帶著磁性,很好听。隨著他的歌聲,我也輕輕地和起來,但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撲簌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