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定下來,是兩個月之後的初八。據說我們倆的生辰八字有點兒犯沖,結婚之前兩周,我們倆都不能再見面,要「避災」。
就是結婚的那天,在天亮以前,我也不能見到楊墨。也就是說,我的新娘妝就只有獨自去完成了,注定那場關于禮服的演練是個孤獨之旅。
听了這個消息,楊墨表示順從,我則很不開心。本來我們想紀念一下、慶祝一下楊墨恢復健康,現在選擇的那個日子對我們來說,一點紀念意義也沒有。
「這是小事嘛,干嘛要這麼不開心?」楊墨表示不可思議。
而我則感到悲哀,我們結婚這樣神聖的日子,卻要由一個陌不相識的盲人來定?我們對于這些無聊的做法,還要表現出頂禮膜拜的虔誠?
我感到很不理解,楊墨卻很歡喜地接受了。
醫生說,楊墨三個月可以下床行走,第一百天一過就沒有問題了,只要注意適量的活動,不要過于頻繁勞累就行。
每天我都陪著他早起散步,有一個地方我們每天必到——小學校,現在已經正式改名為「桃林村文化活動中心」,牌子已經掛上了,據說馬上就要剪彩運營了。
我們走進院子,籃球架已經豎了起來,幾個男孩子正在打籃球,楊墨有些技癢,但我不許他過去,他就乖乖地站住了。
角落的花壇已經種滿了花,有些枝葉已經變得濃綠或者深紫。我們在石桌旁坐了一會兒,看見工人們在叮叮當當地掛牌子、搬運櫥子、布置壁畫。
楊墨忽然說︰「我們的婚禮在這兒舉行好不好?畢竟這個老年大學是你們的創意之舉,很有紀念意義的,在這兒舉行完儀式之後再去咱們家的酒店擺宴席,怎麼樣?」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里敞亮,也熱鬧,參與的人也有活動的空間。
「那我們請楊姐來主持,支書來做證婚人,怎麼樣?」我也興致勃勃地說。
「好啊好啊,就這麼辦!我們來辦一場現代化的婚禮!這在小村還從來沒有過呢!」楊墨也非常開心。
可是,當我們把這個計劃告訴葉阿姨時,她卻堅決反對。她的理由是,一切要按老規矩來辦,婚禮還是在酒店舉行,況且,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酒店的機會。
剛才還非常支持我的楊墨,听了母親的話以後,就轉而回頭游說我,婚禮的地點就被改在了酒店。
我忽然有些擔心起來——我未來的婆婆,完全在當家作主。而楊墨,婆婆怎麼說他就怎麼听?這些小事倒也無所謂,萬一有什麼原則上的大事就麻煩了。想到這里,我的汗就忽的一下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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