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早來了?」楊可笑臉相迎,卻是熱臉貼上冷。楊墨的臉依然沉著,一點笑意也沒有。
「你們來了?謝謝你啊,把我媳婦捎過來了。」
「我不也順路嗎?對吧嫂子?」
「楊墨,你有發言嗎?」我看見他手里拿著稿子。
「不是,是我給書記準備的。」
他頭也不回,轉身就走進了會場。
楊可回頭看了看我,伸了一下舌頭,頑皮地苦笑了一下。
我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服務人員邀請我們坐到第一排去,因為楊可重任在肩,他就坐在了邊上,我靠里一個座位。
楊墨居然沒有招呼我,一個人坐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旁邊的書記簡單和他交流了一下,就拿起稿子上主席台就坐了。
不一會兒,無錫很多鄉鎮甚至行政村的領導干部陸續趕來落座,表姐就宣布會議開始。
楊可發言的時候,大家都狠命給他鼓掌,我也不例外。他不僅文采好,講得也聲情並茂,很有感染力。
我看了看楊墨,他沒有鼓掌,他側著頭看著我,臉上還落著一層厚厚的霜。
我忽然有些心神恍惚,楊墨的神情,讓我忽然想起了婆婆的表情。他們母子的神情和眼神,有時候竟是那樣相像。
散會了,熟悉的人們紛紛走出會場,彼此熟絡地打著招呼。我四處找了找,卻沒有看見劉玉潔和江秀。怎麼搞的,這樣隆重的交流會她們也不來?
楊墨沒有過來接我,徑直陪著書記他們走了。表姐更忙,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一時不能突出重圍。
我想一個人走走,不知不覺地就走回了昔日我們的宿舍。
宿舍有些凌亂,衣服胡亂地扔在床上,地上水兮兮的,丟了很多衛生紙片。一個水盆里還泡著毛巾沒有撈出來。
我蹲子,輕輕地揉搓著毛巾。毛巾很柔軟,像我們的友情。
這兩個丫頭,在忙什麼呢?連衛生也不肯打掃了,越來越懶了,簡直就像兩頭豬。
我晾了毛巾,抓起掃把開始掃地。
「喲,晴兒來了?」是江秀的大嗓門。
「你們跑哪去了,也不去開會,不想好了呢吧?」
「怪我,是我病了,江秀陪我去輸液了。」劉玉潔跟在身後,有些疲憊地說。
「哦,我說呢!你怎麼了?」
「發燒了,高燒,我們剛從醫院回來,」江秀說「你先坐下,我去打點水來,回頭弄幾個菜,我們姐妹三個聚一聚,我們好久都不見了!」
我扶著劉玉潔上床休息,江秀打了水又外出忙活去了。我知道,她是弄菜去了。
因為劉玉潔的身體不適,她弄了幾道小素菜來吃。劉玉潔現在還發著燒呢。
「你怎麼會感冒的?著涼了?」我們一邊吃飯,我擔心地問,「不要太累了,你要學會調節生活,活是干不完的,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