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扔開腰間的浴巾上床。又郁悶下,沒半片睡衣。
沒半片睡衣的情況下,一般懷里是有個女人的。進被里,胳膊一伸,卷過楚青城來。
楚青城更送進自己一些去,窩他懷里像只剛滿月的小動物,一頭秀發毛絨絨,裹了層睡裙的身體溫軟軟。手很忍不住地,自上,順下去。模到時,頹喪。硬的,比她全身任何地方都硬。說明那兒掂了東西,說明……
放開她,一翻身側另一邊去,拒絕再白受誘惑。兩臂抱于胸前,獨自睡。
深夜,拉上窗簾的室內,更加幽暗。楚青城眼前,只看到一段朦朧背影,可還是滿心幸福的感覺。房里,心里,都滿滿的再沒有盛下黑暗的角落。從沒有過的踏實。又往他身邊挨近些,閉上眼。
清晨。
晨輝透進室內一些。
歐陽白若又一翻動,仰身向上,平放的胳膊剛好沒觸到楚青城。才忽然發現,床上只一床被,全裹在他身上。
楚青城縮著肩,側向他,白淨恬淡的一張睡臉,帶著種小心謹慎的感覺,在離他最近的距離里,保持著與他盡可能遠的間隙。怕踫傷什麼般。
心里肉肉的一動。抬起手,模到那臉頰。涼涼的,膩膩的,柔滑得心里說不出的感覺。身體又一側,面向她,胳膊攬過來。
楚青城被他一摟進懷里,醒了,身體動了下。歐陽白若心頭竟一陣驚亂,倏地,又垂下了眼簾。
他懷里的身體很靜了會兒,輕輕地一口氣息噴向他,低低喚聲︰「哎!」
他無反應。
慢慢地,楚青城移動身體,離開他的懷抱。
歐陽白若听著臥室外輕聲響動了一陣後,又返回夢鄉。
再醒來,楚青城已不在家。餐桌上一把鑰匙壓了一張紙︰鍋里有飯,冰箱里有女乃,你自己用溫波爐熱下吧。我今天還要去會上,早走了。這是門上的鑰匙。
歐陽白若又看眼鑰匙,嘴里沒覺得有食欲,沒看什麼飯,去衛生間洗刷。里面,一套嶄新的牙具,冷色調,與旁邊的淡粉色牙具並排在一起。歐陽白若感覺那應該是給他準備的,沒客氣。
賓館輪訓最後一天,結束較晚,當天不能遠行需要第二日走的,組織方安排用餐。臨行前的最後一晚,多是各地市同行中人。開懷暢飲,把酒言歡。
楚青城只能陪著,坐宴會廳外冷清清的沙發上,等待結束。
過來一人,她沒抬眼看,可感覺坐在了她近旁。坐一會兒,問過來︰「楚編輯,你是不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