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該死!
歐陽白若咬牙氣惱著時,那該死的女人電話卻又過來。歐陽白若看著電話,有些搞不清楚胸里汩上來的那一股股氣浪,是郁悶,還是某些希翼。盯著,沒動。
楚青城在衛生間打來的。
楚青城自責後悔的已經心碎裂,想到他出了這樣的事,她還抱怨他,不關心他,還使性子,真是太差勁!
楚青城恨不得一千張嘴,一千句對不起,不管不顧抱住歐陽白若,將他身上的痛移自己身上。听著歐陽白若手機顫鈴不斷,卻遲遲不接,眼里又模糊。
將相愛在任何時候都隱匿起來,不是任何時候都有份偷偷的幸福。何況楚青城一直不知道歐陽白若給她的,是不是一份「相愛」。有時想想,不是。有時感覺,好像。
歐陽白若終于決定了接起,听听那女人說什麼時,電話,斷了。
兩邊握著電話的手都落下來。楚青城的淚水也一滴滴往下落。
其實,天津之行,很成功。有超乎韓台長期望的收獲。新任人大第一副主任季春秋與歐陽白若閑來幾句,竟扯出了一層關系︰「你是歐陽敬軒老師的孫子?」
「外孫。」
內孫外孫季春秋不在意,爽朗地哈哈一笑,手拍拍歐陽白若的胳膊,「好小子!不錯!很有歐陽老師的風範。我說乍一看到眼里,感覺哪兒有點熟。哎,歐陽老師可是我的恩師啊!五年前我去成都特意看望過他老人家,不想那一次竟是永別。……你父母現在在哪?在成都?」
「不,都來這邊了。現在在K市。」
「噢!對對,當時記得是說你父親在D省工作,那時就你母親在你祖父身邊。現在都過來了?」
「對。外公過世後,我母親來了這邊。」
韓台長謹慎地插話,「季主任,歐陽的父親現任K市市委副書記。原來,還曾在D市人大任過職……」
「噢?」季副主任哈哈笑。又拍向歐陽白若,「好!回去找時間一塊坐坐。」
當晚宴請,韓台長是絲毫沒破費。季春秋對恩師的後代著實高待,他請客。
當然,是否季春秋親自掏腰包,不作追究,總之,韓台長很汗顏地給命令在主賓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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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四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