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書記來吃的,我老季倒吃不得?」
省委書記于書記視察電視台時曾在餐廳用過一次餐。韓台長忙道︰「听季主任吩咐。」
台領導全部相陪,另加歐陽白若與關靜。兩大桌,領導和氣,下屬奉承,一室熱語歡聲。
飯罷,季春秋一行離開。
歐陽白若又返回辦公室,要琢磨下今晚去向問題。懊惱自己又做了件太相信女人的傻事,似乎以為百分百還會再回到楚青城的房子里。竟,把他向來放車里的家門鑰匙,因為那天出差,不自己駕車,鑰匙拿下去後,嫌帶在身上不方便,便放進那笨女人家的玄關櫥里。
愚蠢的,將自己搞得更加狼狽。無家可歸,只好睡辦公室。辦公室掛了幾身衣服,但換下來後沒洗的習慣,青黃不接了,髒衣服櫥里堆了一堆。
歐陽白若一下不明白他那些單身歲月是怎麼過來的。外衣送干洗店,襪子,褲頭,還是自己洗的。不過,近兩年,不僅現在楚青城全面照顧到位,憑良心說,以前關靜也做的算可以。衣服不和楚青城一樣親自洗,卻能及時送洗衣店,可內褲等,也幫他洗。
歐陽白若發現自己越來越機能退化。沒了女人,仿佛什麼也不能運轉了似的。
所以,才總讓她們挾制住!才總自覺不自覺地想到她們,讓他老長時間不習慣沒了她們的狀態。一時,竟另人發指地咬牙憤恨︰這些女人,陰險!以賢惠為名,其實,降服男人為實!
歐陽白若正憎恨著,門未敲,飄進一股香風,雜著酒氣。一下,就有些知道是誰。臉更陰黑。
「還不走?」關靜的聲音也飄過來。然後是身體。似乎微醉,弱弱地,落他肩上。「若,笑了一晚,其實心里好難過。瞧我們多般配,我們結婚多好,牽著手一塊外面走走,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若,你一點沒想過和我結婚嗎?……噓,別說!你說沒有,我知道。你說有過,我會更後悔的……可是,結婚容易,離婚根本不可能。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事……」
歐陽白若覺得她真有些醉了。「晚了,回家吧。」
「我哪有家啊……」關靜哭泣,「為什麼你對我這樣。若,我很難過。你抱抱我……」
「好了,別瘋了!」歐陽白若扯她。
關靜胳膊圈得更緊,不放。
有人敲門。
歐陽白若眉頭擰一下。低低的聲音道︰「放開,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