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多就算個采花賊,不像某人十足的偷心賊。」連晟說著,將一朵月季花拋給無雙。
她接住那紅艷艷的花兒,沒好氣的仰頭問,「什麼偷心賊,偷你的心呢?」
「是啊是啊,打算怎麼負責?」他嬉皮笑臉的問。
「不負責,蒸了煮了吃了。」
「……」連晟打了個寒戰,「真血腥。」
「你自找的。」
無雙得意的說著,將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催促道,「你還不快下來?再在上面磨蹭,小心被人看見告到你外公那里,到時候興師動眾的來天香樓抓人,我可不管。」
「你放心,他也就嚇唬嚇唬我,根本就不舍得打我。」連晟一臉無懼,旋即道,「這大好日子待在家里,是不是太可惜了點?」
「我今天不想出門。」
「怎麼呢?生病呢?」連晟跳下院牆,平日里,一說出去玩,無雙比兔子跑得還快。除非不舒服,或許還安分點。
無雙白了他一眼,「烏鴉嘴,你咒誰生病呢!」
「……沒生病裝什麼斯文?」連晟譏諷道,卻還是不放心的探了探無雙額頭。
她無語的拍了他一下,「亂模什麼,都說沒生病啦!」
「誰稀罕模你,粗皮糙臉的。」
「……」無雙簡直要氣死了,在心里罵了連晟一百遍「小白臉」才算解恨。
「到底為什麼事?說出來听听,哥們兒自會幫你解決。」他仗義的拍了拍無雙的肩。
「真的?」
無雙突然抬起頭,期盼的臉上掛著點賊笑。
連晟立即後背發涼,知道中套已為時已晚,強撐道,「大膽說吧,什麼事?」
「那個……嘿嘿……」
無雙傻笑起來,連晟心底一個勁的發毛,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濃。在自己被嚇得落荒而逃之際,他板著臉道,「快說!」
「你說替我贖身是不是真的?」無雙沖口而出,以為自己不會臉紅,結果,還是覺得燙燙的。
還好還好,不是惡作劇!
連晟松了口氣,「當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多少錢,貴不貴?」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該不會是替我心疼銀子吧!放心,本少爺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他沒個正經,一臉暴發戶的樣子。
無雙卻變得謹慎起來,「你說,我和秋容贖身的價錢是不是差不多?」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替秋容贖身。」連晟說著,忽地生出一絲警覺,「你不會是想……」
無雙連忙點頭,懇求道,「連晟,你可不可以給秋容贖身啊?」
連晟低頭喝茶,並沒有搭腔。
「連晟……」無雙不死心的又說了一次。
「我還沒聾!」連晟開口,顯然有些不高興。
無雙也知道不該得寸進尺,但現在只是交換,她說,「我們倆之間,你就贖秋容吧,我無所謂的……」
「什麼叫你無所謂,難道你要去接客?」連晟面色微慍。
「不是不是,我才十四歲啊,我接什麼客。秋容她十五了,她的事迫在眉睫。」無雙有些著急,越說越亂。
「不行!」他斷然拒絕。
「為什麼,贖我贖她不都一樣嗎?她……」
「你和她怎麼可能一樣!」連晟甩開她的手,「這事沒得商量。」
「可是……」
「沒有可是,否則就是逼我和你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