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38年春天,這一天風和日麗,羋宣兒女扮男裝,陪著秦孝公在雲夢山北麓長城腳下查看防御。這一年,她已經是一個十三四歲的成熟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顯得格外嫵媚,她天生麗質妖嬈的面容被毒霸子的面具罩著,卻罩不住少女的奔放和熱情。將近兩年沒和男人上床,她偶爾會想念他們,但與秦孝公在一起,她會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情*欲,變成一個令他越來越欣賞的大秦公子。
哨崗小門口閃出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秦孝公拉著羋宣兒站在遠處,對這個年輕的身影細細品味。他是公子趙駟,前天,他剛過完十九周歲生日,已經是20弱冠的年齡了,濃密的胡茬爬滿了他俊俏的臉龐,一眼看過去,到像個充滿滄桑的三十歲男子。
孝公對趙駟的管理外松內緊,他故意冷落這個讓他傷透腦筋的兒子,就連公子霸的死和羋宣兒的借殼重生,也不曾讓他知道。知子莫若父,他對這位大秦世子的信心還是滿滿的,只是兒子生來固執強硬,他不得不好好打磨他。十年的流浪游歷,使這位秦世子比實際年齡顯得成熟而滄桑,他的心思藏得很深很隱蔽,孝公雖然可以敏感的覺察到,卻也無法打開他的防御心。
羋宣兒目不轉楮地看著公子趙駟,兩年來,他們機會沒有機會說話,趙駟從外表看,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威武、強壯、自信而成熟,再也不是龍門洞口那個可憐的瘦削青年了。
「霸兒,上去跟你哥哥打個招呼,為父在這兒等你回來。」
羋宣兒這才明白過來,他向孝公微微彎腰施禮,然後縱身一躍,登上數丈高的長城。朝著公子趙駟的方向微微頷首,大聲說道︰
「大哥好忙著檢查邊防啊,小弟公子霸有禮了。」
趙駟猛地一回頭,看見一個少年已經站到自己跟前,他是那麼熟悉又帶著些許陌生,他是那麼親切卻又顯得深不可測,但這些年來,趙駟閱人無數,任何場合都能夠應付自如。他上前一步,緊緊抱住羋宣兒,口中激動地說︰
「兩年不見,小八長高了,也越發俊朗了。怎麼沒跟鬼谷先生學帝王之術,卻跑到這人煙稀少的崗哨來了?」
羋宣兒被趙駟抱著,頂著,她突然覺得渾身酥軟,心跳加速,表情也有些緊張不自然起來,還好,這兩年跟著孝公和鬼谷子,她也練就了不凡的忍耐力,這才沒有癱軟在趙駟的懷里。羋宣兒回敬趙駟一個熊抱,就一把推開他,笑著說︰
「春天回來看看父親,順便祭祖。大哥,听說今年由你主祭,不要忘了小弟喲。」
趙駟大笑,說︰
「還沒定呢。只要哥哥主祭,肯定少不了請弟弟陪在身邊,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吃飯?」
羋宣兒推辭之後,就迅速跳下長城,來到孝公身邊,她的手搭上孝公的胳膊,心里才踏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