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廢立
公子虔出手,秦孝公也要出手。
這天,天氣稍稍有點涼爽,秦孝公氣色也好了一些,早朝沒事,他就帶領文武百官,參觀少公子官邸。眾人面面相覷,長公子趙駟開府兩年了,秦孝公都沒有怎麼去過,少公子剛剛開府,他就忍不住要去了,看來,天下父母都偏心吶,心里想著,面上卻不說,只是恭恭敬敬跟在孝公後面。
羋宣兒早就做好準備迎客,秦孝公早對她說過了,但她對秦孝公如此興師動眾很是不解,但又不好老是問他。還好身邊有公孫衍和蘇秦,公孫衍和蘇秦一听,連連道喜,說,公子大興的機會來了,廢立之事就要水到渠成了。看著他們說的話竟然跟秦孝公預言的一模一樣,羋宣兒覺得十分好笑。
少公子府邸的裝飾別有風格,豪華中透露著莊重和威嚴,眾人都忍不住嘖嘖稱贊。一直不說話的世子趙駟也明白自己的門客為什麼跑到兄弟這里來了。但那些見風使舵的人,在趙駟眼里,本領再大,也是食客,對待食客,多一個好一個根本沒有什麼。但食客出走,對他趙駟的名聲至少是一種打擊,他心里肯定不高興。
其實,羋宣兒根本不懂裝潢,都是公孫衍搞的,他幾乎樣樣都是行家,羋宣兒對他特別器重。
眾人參觀一圈,回到大廳,都有些累了,羋宣兒上來美女,笙歌艷舞。她對商鞅送來的幾個美女特別惱火,她們一有機會,就想向自己懷里鑽,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早露出女兒身了。為了不露出馬腳,她已經不敢在官邸休息了,這樣,她被搞得睡眠不足,精神也有些打不起來。
為了報復這些漂亮美女,羋宣兒第一個就叫了白郿,白郿款款起舞,引得眾人一片嘖嘖。趙駟眼楮冒火,他見不得漂亮女人,一個白郿,就把他屋里的佳麗三千給比下去了。但非常時刻,他有不想出錯,就不敢再打白郿的主意。
被孝公這麼一捧,羋宣兒果然火的不得了,廢立的竹簡每天都把秦孝公的臥榻堆滿。
秦孝公指著擺在地上的竹簡,對羋宣兒笑著說︰
「看看這些見風使舵的家伙,這些人不考慮用自己的專長多做點有益人民大眾的事,卻整天想著投機鑽營。看看他們又挑了那狂徒哪些毛病?我們來研究研究!」
每到這時候,都是羋宣兒最開心的時候,挑挑趙駟的毛病,想想讓他生氣的法子,逗逗秦孝公開心,然後美美睡一覺。
她打了個哈欠,回到孝公身邊,捶著他的背,說︰
「還是那些話,要麼說世子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要麼說他看到哪家姑娘,又找到人家門上,轉來轉去不肯走……」
「沒別的了?宣兒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羋宣兒搖搖頭,說︰
「沒有,只是最近商君送給來的那幾個姑娘,她們天天騷擾我,我在官邸不敢睡覺。」
秦孝公眼楮一亮,他嗯了一聲,讓羋宣兒找找,看看這先天有沒有關于商鞅的竹簡。他們仔細找了找,果然有關于他的,一是從他的封地商城來的,公子良上的,說邊境一切如常;一是商君自己上的,說他正在西北考察,說戎狄義渠那邊好像有異動。
羋宣兒大聲驚叫,秦孝公還沒說話,她說︰
「哎!你真是預言家哎!果然有,他果然有說廢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