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秦劍
羋宣兒正與兵鬼練劍,有內侍傳秦惠文君口諭,說有要事相商。羋宣兒沒來得及換衣服,就隨內侍到了甘泉宮,在甘泉宮的內書房,她看到公子虔已經在那里與秦惠文君叔佷兩人正在低聲說話。
過了一會兒,右庶長公孫衍,還有贏氏宗親的兩位長老也過來了,他們是老太師甘龍和司空趙恆。
羋宣兒感到莫名其妙,氣氛顯得凝重而詭異,她坐在秦惠文君身邊,本能的靠近他,希望從他的身上找到一點什麼,卻看到這位少年國君像一具兵俑一樣面無表情。她的表現看在公子虔眼里就是怯懦,他先是白她兩眼,見她毫無反應,忍無可忍,就說︰
「霸兒,怎麼像個女女圭女圭,還沒遇到事呢,就蔫了!」
秦惠文君有些憐愛地說︰
「我當年在外流浪,怕挨打,就整日蜷著身子,看我這弟弟,可能是父親大去的緣故,不知何時才能找回勇氣。」
羋宣兒突然感到自己是那麼被別人看清,自己當上這個左庶長看來也是因為大哥是國君的緣故,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量,她拔劍在手,對公子虔說︰
「伯伯敢說霸兒是女女圭女圭,可敢與霸兒比比劍術?!」
大秦人的血性在每一個宗室人員的身上都變現的那麼強力,司空趙恆說︰
「霸兒先不要找你伯伯杠,他的劍一出手可是要殺人的,還是讓老爺爺教你幾招了,听說你是鬼谷先生的關門弟子,也跟你父親學過格斗,讓大家見識見識,你小子從渠梁那里學到了什麼。」
羋宣兒一听趙恆說起秦孝公竟然如此隨意,她不禁怒火中燒,也不說話,一劍刺去。趙恆看起來老態龍鐘,連身子都站不直,羋宣兒的劍卻是奈他不何,為了打斗方便,他三躥兩跳就把羋宣兒引到庭院里,這才拔出撿來與她比劃。
羋宣兒本來劍術不精,雖然秦孝公想把他拿手的一套招式交給她,無奈她就是跑得快,對兵器、武藝的迷戀遠非自己親生的兒子樗里疾,再加上他身體不好,又整日事務纏身,就沒在這方面對她用心。
不過,秦孝公也有意安排大內高手訓練這位假兒子,可是,他們多半是想逗她玩,沒人跟她真打,因為把一不小心把她打傷。踫到唐姑果,把劍術和舞術合二為一,讓她極度著迷,她跟她學過幾天,可唐姑果秘密出使外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場較量弄得羋宣兒丟盔卸甲,好不狼狽,還好,那位趙恆爺爺是個和藹可親的主兒,他模透她的底後也就不再真打,而是處處為這位剛剛嶄露頭角的少公子留著面子。羋宣兒當然知道老人對她的忍讓,這讓她更覺得難堪,她不顧後果的對著老人要命的地方猛扎猛刺,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其他幾個人連連搖頭,秦惠文君喊她住手,她卻好像听不見一樣,依然不要命的向前沖,公子虔拔劍,跳到圈子里,把他們兩個分開。老人呵呵一笑,說了一聲 勁還像個大秦人,就退到後面。那里,羋宣兒卻已經與公子虔殺起來,她哪是公子虔的對手,兩下就被逼到角落里。
但羋宣兒天生桀驁不馴,窮途末路的她依然試圖把丟光的面子撿回來。就在公子虔收手,準備回屋的時候,羋宣兒一翻身,竄到他的身後,對準他的腰部就是一劍,公子虔躲閃不及,竟然被她挑破衣裳。她還要再戰,公子虔早已回到書房,她也只好悻悻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