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笨蛋啊！」聖大人笑著走進來。「是在說我嗎？」墜兒和聖無同時看向了門口。聖無看到聖大人之後，馬上把臉扭到一邊，冷冷地說︰「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吧！還是你的汐汐比較需要你的照顧！」墜兒在看到聖大人的那一刻，表情呆滯了起來，眼神里寫滿了心痛和不舍，最多的卻是喜悅。「墜兒，你出去吧！我有話要和聖無單獨說！」聖大人看著聖無輕輕地說。墜兒稍怔，恭敬地鞠躬，最後還是深深地看了聖大人的傷口很久，才帶上門出去了。「我說了，我要換衣服！」聖無大聲的說︰「而且，我……」她緊張的看著聖大人的傷口，心疼的斥責。「你難道都沒有感覺的嗎？你看看，你為了她，是不是可以去死啊！」「可是，我真的是沒有感覺，也不會死啊！」聖大人淺笑。「今天的事情，哥哥不對……」聖大人剛剛開了一個話頭，聖無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了。聖大人驚慌的擦拭著聖無的臉頰。「聖無，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不要哭，我都很久沒有看到你哭了……」「哥哥……」聖無用力撲進聖大人的懷里。聖大人微怔，不自然的摟住聖無。「你這是……」聖無嗚咽著說︰「哥哥，這是你第一次跟聖無說，你不對，這是第一次……」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聖大人笑著抱住了聖無。「以後，哥哥做錯了事情，都會向聖無道歉的，但是聖無，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應該向汐汐道歉呢？」「不要！」聖無仰起頭倔強的說︰「今天哥哥來向我道歉就是為了讓我向她道歉的話，我寧願你沒有來過！」聖大人哭笑不得的看著聖無。「聖無，你今天為什麼這麼任性？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啊！」聖無掙月兌，走到離聖大人很遠的地方。「那是因為以前的哥哥身邊只有聖無一個人，現在不一樣了，哥哥有了更看重的人，所以聖無覺得很生氣，很嫉妒！」「我說過的啊！聖無和汐汐都是重要的存在，但是你們又是不一樣的，汐汐來了，聖無你一點兒愛也不會減少，汐汐也會喜歡，並愛上聖無的！」聖大人拉住聖無的手。「不但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是親人，也因為聖無你是一個有很多優點的女孩啊！」聖無突然神色黯淡了起來。「對啊！我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女孩兒，不管我經歷了多少的四季變化，看到了多少的生死離別，我就永遠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聖大人也默不作聲了。「其實，不死之身就是不死的悲傷，我們都曾經用心的愛過什麼的，但是，那些東西全部都不見了，我們還在，還用認識他們時候的形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用靜止的眼看著流動的世界和時間。」聖無仰頭看著聖大人。「哥哥，你想過嗎？有一天，汐汐也是會離開你的，她和我們都不一樣，她……」「不！」聖大人淺笑。「只要她還是現在的她，是不知道自己秘密的她，她就不會離開我，永遠都不會，你忘記了嗎？那個會保護她的！」聖無苦笑。「是啊！我怎麼忘記了呢？」「走吧！」聖大人把衣服拿起來，遞給聖無。「穿好衣服出來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汐汐有沒有醒來。」聖無輕輕地點點頭。「好吧！我會去道歉，但是你要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可是之前我們都是不分……」聖大人反駁。聖無噘起嘴。「哥哥，你是有老婆的人了，難道還要看妹妹換衣服嗎？」聖大人語塞。「那個，我就在外面等著你！」他尷尬的打開了門。墜兒拿著藥品紗布和新衣服站在聖無的門口。「墜兒……」聖大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墜兒淺笑，拉著聖大人坐在了聖無院子里的石階上，小心地為聖大人包扎著。聖無抱緊懷里被火燒破的衣服。「哥哥說的對，沙汐汝是不會死的，但是他會死，所以我不可以愛上他！」她依戀的看著手里的衣服。「如果，我可以長大就好了！」「墜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像一個人！」聖大人淺笑著說︰「當年，你倒在剎田國外的時候，我就這樣覺得了，現在我更加覺得像了！」墜兒的手微顫，她勉強的沖聖大人露出一個淺笑。「對！就是我的母後！」聖大人幸福的深笑。「我的母後也有和你一樣的藍眼眸，烏黑的長發，你們都是一樣的溫柔，所以我看到你，就覺得親切，就覺得，母後其實還沒有離開！」墜兒抬頭看著聖大人陌生的、幸福的笑臉。那笑容，刺眼的讓墜兒沒法直視。墜兒低下頭，繼續認真的為聖大人包扎著傷口，手暗暗地用力的抽著紗布。雖然，明明知道，他是沒有感覺的！但，就是知道他沒有感覺才敢這樣做！墜兒悲傷的看著聖大人幸福的側臉。他們說的不對，幸福和快樂也不一定就是會傳染的，就像現在，看到喜歡的人幸福，卻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為他開心，怎麼樣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