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酒店,許桐又後悔了,莫名其妙的一夜,什麼樣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妥協了?
但許桐真的記不清喝了那杯酒後發生了什麼事。
許桐不甘地往公車站走,但沒穿小內褲怎麼都覺得怪怪的,還有那腰和腿,酸酸軟軟的就是真的不舒服,伸手想攔輛的士,卻看見一家律師事務所,許桐心一動,不能就這麼罷休了,于是從包里掏出副墨鏡戴上,走進律師事務所。
因為周六,事務所沒有上班,只有一個年青的見習律師在那里值班,一看有客戶上門趕緊請進門,泡上茶便問︰「請問小姐想打官司嗎?」
許桐推了一下墨鏡假咳了一聲說︰「我想咨詢一下有關…」許桐見那年青律師詫異地盯著她,于是趕緊說,「是替我的一個朋友咨詢!」
年青小律師「哦」了一聲︰「小姐想咨詢取證方面的問題?」
許桐忙點點頭,那小律師便熱情地問︰「小姐的朋友在哪里出的事?有沒有報警?」
「我朋友在酒店出的事,還沒來得及報警,想先咨詢清楚了再報警!」
「這類案就比較麻煩了,即便是取到了罪證,很多都還是敗訴的!」
「為什麼?」許桐急了,那小律師忙說,「也不是沒有勝訴的,除非是強有力的證據和證人,小姐現在這位朋友有哪一方面的證據或證人嗎?」
「證人沒有!」
「證據呢?比如施暴者的在場施暴證據,照片、…,你朋友身上有無傷痕…」
許桐一想唯一的證據好象是那條扯爛的小內褲,再則就是自己體內的,如果不快些去取證,估計也會失效。
小律師見許桐不說話,又說︰「就算是證據確鑿,當事人還得面對各種場合下的詢問,甚至還受到施暴者各種語言的污辱,以及親朋友好友…」
許桐最後是從律師事務所里逃出來的,沒見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電視上看得還少了?用你小律師在這里危言聳听地說教?
人家小律師卻熱情地追了出來︰小姐,小姐,也許我言重了些,你的朋友信得過我,我可以幫想辦法打這官司!
許桐心里想︰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律師,在開堂過審的時候,我沒嚇著,你怕倒先臉紅脖子粗了!
終于擺月兌小律師的追趕,許桐掏出電話,干脆報警,但想想這事一旦傳開,在公司還要不要混?她那些對手不跟過年一樣,自己在公司血拼了三年,這前程說放棄就放棄?在家里還要不要混?她那字不識幾個,也算好面子的媽估計不氣死也得氣出病來。
而且就如今跟個男人開房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只是許桐不甘心吃這樣的啞巴虧,連開房的人長的啥樣都不知道,是豬是狗都不知道,還扔給自己這一沓子的賣身錢,這算什麼開房?
許桐摘下墨鏡跺著腳,在原地跳了好幾十下,又啊啊狂叫數十聲,引來不少路人側目,才不甘心地把手機塞回包里,打車往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