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金龜婿」,那正是許桐的心頭刺,拿眼一瞪許大寶聲音便大了︰「許大寶同志,你這是什麼心態,金龜婿!金龜婿!整天就知道金龜婿,怪說不得你們工廠連工資都發不出了!」
許大寶听了就有些不解了︰「金龜婿跟我們廠發不出工資有什麼關系?」
「大家都想找金龜婿了,誰還干活呀!」
許大寶立刻不高興了︰「許二珍同志,你都淪落到借衣服的份上了,還挺清高的,你有工資拿?那還管我這個發不起工資的借什麼衣服,毛毛,這燒烤咱吃不起!」打扮得花枝招展,又不務正業的許大寶也是有臉子的人,一听許桐這話,扔下袋子拉著剛接過一瓶可樂的毛毛就氣沖沖走了。
許桐看著一身紫羅蘭旗袍,身材好,穿著即時髦又好看的許大寶拖著嚎叫著的毛毛走遠了,才氣哼哼地拍拍擱冷飲的桌子,很沒面子地拎著許大寶的衣服走了。
許桐知道許阿娘在攤上忙,趕緊回到家里輕施脂粉,把那身小禮服換上,又覺得太惹人注目了,一看要到五點了,隨便扯了件小坎肩披上就出了門,只是非常流年不利,出門就被許阿娘瞧見了,許桐趕緊叫了個的士,不顧許阿娘追著攆著地罵她地跑了。
許桐來到「世紀姻緣」大門前,沒見著人,心里「咯 」一聲,自己也太容易就把那一千元付出去了,難不成岳冬晨拿著一千元錢就溜之大吉了?
許桐不由得罵了一句︰一千元都沒見過的東西,估計也不是什麼拿得出手的貨!
罵完,許桐一轉身就看到岳冬晨站在她身後,離她不過五米遠,倒是听話地換了一身衣服,米色長褲,配了一件黑色的休閑襯衫,那件襯衫雖不是特別正規,帶出去好象也不太丟人,本來長得就可以沖出亞洲,那一手插包里的造型,簡直就是帥得沒天理了。
許桐一甩頭就問︰「你怎麼才來?」
岳冬晨有些委屈地回︰「你不也才來嗎?」
「不是讓你穿西服嗎?」
「這天!」冬晨穿著襯衫坐在帶冷氣的咖啡廳里等許桐時都覺得有點熱,這站在八月的日暮下,他比較沒有勇氣加那麼件外套,所以可憐巴巴地望著許桐。
許桐說完也覺得那件坎衫穿著增加不少熱度,便說︰「算了,算了,趕緊,一會就遲了!」說完伸手攔了輛的士。
兩人坐進的士,車里有空調,冬晨舒服一些,才打量起許桐,沒想到穿小禮服的許桐和穿制服的許桐一比,居然是別有一番風情,便笑著說︰「許…小姐穿這件衣服,挺好看!」
許桐嚇了一大跳︰自己被今晚的宴會逼急了,別租了個類似之類的角!
于是許桐眼一橫說︰「岳冬晨,咱們可是有條約的!」
冬晨笑了一下說︰「其實你這件小禮服挺好看,配個坎肩倒有些不倫不類了!」
許桐自然知道許大寶選衣服的眼光,那肯定是不錯的,這坎肩本是怕被街坊看到畫蛇添足加的,這一熱,正想月兌下來,只是冬晨這麼一講,許桐反不月兌了,哪有雇主听被雇的,于是哼了一聲說︰「你們男人懂什麼穿衣服打扮,多嘴多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