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凡書起得特別早,沒有辦法,睡不慣陌生的床,她從落地玻璃往微亮
的窗外看去,一個清秀的身影剛好從大門外近來,看他的裝束應該是晨運歸來。
凡書到廚房想找點水喝,剛走出房門,只見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從樓梯上來了。
「喂,你不知道你家多了個女的嗎?」凡書見到這個家伙就來氣。
「喂,你不知道我對女人沒有興趣嗎?」郭逸也不好脾氣地回應她,心想這可是我家啊,我每天晨運回來都這樣子的啦,沒見過別人對我大驚小叫的。「我跟你說,我最喜歡*在家里走來走去的,你最好少出來偷窺我!」說完,郭逸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郭逸,凡書,今天你們是一起回學校嗎?」郭霍靈芝看見樓上的兩人一前一後走下來就問。
離高考還有1個月,雖然郭逸已經被國外的學校錄取,但是他還是會參加完高考的。至于凡書,暫時不知道去向,因此她需要加倍努力做最後的沖刺。
「不是!」
「不是!」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話。
「我約了同學!」
「我約了同學!」
即使兩人已經對過針鋒相對的眼色,以為肯定能比對方早一秒說話,可是如出一轍的回答還是讓兩人面面相覷。
「不說了,媽媽我走了!」郭逸一個箭步就跑出了門口,林叔已經在門外等了。
凡書則笑著說︰「阿姨,我走了~!」說完也走到門外,騎著她的自行車趕回學校。
等凡書停好自行車,只見前面已經有一堆低年級的女孩簇擁著那個讓她早上好不爽快的清秀男生,這是每天基本都會在學校上演的戲碼。
她徑直往年級的方向走去,經過郭逸和那對女生身旁時,特意用眼角的余光掃射了他一樣。他就是和在家的時候不一樣,在家里是那麼的小心眼,那麼的孩子氣,可是一到外面就是酷酷的,怪不得坊間流傳的歌謠說「頹廢的梁爽,酷酷的逸;幽默的溫瀾,陽光的」,而且他從來就是很少和女生說話,對那些撒嬌的女生尤為反感,難道他真的對男生才有興趣,可是坊間沒有流傳,不知道他是屬于的男的那種?還是女的那種?剛想著這個念頭,凡書就猛地用手拍了自己一下腦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無聊,管他是男是女的。
她的這個自虐的動作剛好給後面的酷酷的男生看見了,也在心里嗤之以鼻道︰這個女的不僅對別人擺臭臉,連自己都不放過。
而對于身邊圍著的這一堆女孩,他只覺得耳朵是嗡嗡嗡作響,吵得他好想把耳朵剪掉,他最怕黏黏的女生,而且是那種發育還沒完全的小女生,懶得和她們搭訕。
凡書坐到位置上,看著桌子上高聳的書本,真幸運這些書能擋住眼前的一切,讓她看不到別人,也不讓別人看到。
「凡書,凡書,你是我的小辣椒,在我青春燃燒的最後一個月里,和我在一起燃燒吧!」教室的窗外突然響起了那個光頭和尚的聲音,是何尚,這個死變態仗著自己家為他搭好了後路,所以參加高考對他只是形式,他的心就放縱起來,終日纏著凡書要他在畢業前成為他的女朋友。這個光頭,就是上個月凡書說了了一句,先學學怎麼做和尚領悟一下人間疾苦吧!他就立馬剪了個光頭。
班上的男生立刻起哄,幫著附和。有兩個還玩起角色扮演。「啊,小和尚,你不知道我的心多亂啊,燒得我渾身滾燙,你打算怎麼辦啊?」一個說,另一個說︰「那我們一起去北海道泡個鴛鴦浴吧,我幫把冰一塊塊地放在你的……」
凡書啪地一聲把說打在書桌上,這群齷齪的直立動物真的無藥可治了。接著她優雅地站起來,轉身笑著對窗外的光頭說︰「你只有一個月的命,可是我的帥哥說,他願意陪我一生一世哦,這可怎麼辦呢?大家說,我應該要一個短命種呢?還是要長廝守呢?」
班里的同學都哈哈大笑。
何尚狡猾地說︰「小辣椒,不要騙我。有本事現在請他出來和我單挑。全班同學作證,如果他不敢出戰,你就是我的女人;就算他敢,今天你是篤定要做我的女人的。同學們,放學時候請一起參加我們的男女朋友訂身儀式。」
這下可熱鬧了,消息一傳開,學校里的同學都等著看好戲。凡書是那麼一個平凡的女生,而且一直有些過分的保護自己,從來沒有在男女關系上有一點逾越,別說是男朋友,就算是男性朋友也沒有一個,這個在學校里的人都應該知道吧。
她知道,如果今天沒有一個男人出現,明天開始,她的抬頭將會改寫為︰「何尚的女人。」糟糕的是,大家還樂見其成。也對,誰願意在郁悶的高考歲月里看一些滑稽的笑話,這樣好調劑調劑自己的生活,但是自己卻因為再一次的說錯話而陷入了困境,上次和郭逸是這樣,這次也這樣,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會學聰明些,學會說話的技巧呢?滿心以為高傲些,帶刺些,就能遠離是非,到後來是非卻滾的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