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有人說︰「我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
凡書甚是奇怪,這個一直都不多話說的郭少爺,什麼時候變得又嗦又八卦?管他去吧,自己又不是真是他的什麼人。
宇文皓收起笑容,恭敬地說︰「我們還是開始今天的功課吧」。說罷就起身,兩人補習課文了,也沒有搭理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回來的郭逸。
直到中午時分,凡書和宇文皓、郭阿姨在餐廳說說笑笑地吃著午餐。凡書留意到青姨上去敲少爺的房門,但是卻搖著頭從樓上下來徑直地往廚房走去。
趁著幫忙洗碗的時候,凡書問青姨怎麼回事了。
青姨有點擔心地說︰「這少爺好像真的生病了,說是什麼都不想吃。他很少這樣子的。」
正說著,郭媽媽走過來,今天的她畫了個煙燻妝,樣子有些懶懶的,然後悄悄地跟凡書說︰「我告訴你問什麼,他爸爸今天回來。他郁悶著呢?」
「啊,那不好嗎?伯父回來了,該高興才是。」凡書不解地問。
「可是他帶了一個未婚妻回來。」郭媽媽神秘的說。
「啊,什麼?他伯父有未婚妻?」凡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不是,是郭逸的未婚妻;其實就是一個朋友的女兒,說是也要到南開普敦大學,所以要和郭逸聯絡一下感情。今晚就來住下了。我可憐的兒子啊,你說他會不會跟他爸說他是個同志呢?……那可不行,他爸有高血壓……你說這兩個男的怎麼回事,郭媽媽我真的命苦啊!」說罷,郭霍靈芝拿起一瓶紅酒就喝起來了。
凡書想︰我有難的時候,這個少爺還是挺身而出的,這個時候,我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呢?可是這也不一定就是劫難,也許是幸運呢?不要太早下結論。
「誒,凡書,要不你去跟他說說,年輕人比較好溝通。」
「啊,說什麼來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看在郭媽媽只有這個兒子,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你就當是去開解開解弟弟吧。」
也對,那天也算是擊掌為盟了,看在姐妹一場,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郭媽媽和凡書來到了郭逸的門口,敲了敲門,可門鎖上了。還是郭媽媽狡猾,用後備鑰匙悄悄地開門了。凡書在郭媽媽的目送下進入了偌大的房間,門也就悄悄地關上了。
但是此時房內的遮光布窗簾把所有的光線都擋在外面了,這間房子就是處在黑暗中一樣。凡書的眼楮一時適應不了,根本看不見房子里的布置,突然腳被什麼硬硬的東西一踫,她控制不住身體整個就往前倒下去了。
「啊!」凡書驚叫一聲,她的雙手好像踫到了一個熱騰騰的身體,而且糟糕的是,她的雙手被抓住了,身體整個匍匐在某人的身上。
「你這只蝸牛,爬到我身上了。」听到郭逸的聲音有些厭煩,就如往常一樣,凡書說︰「郭少爺,听你的語氣,挺正常的嘛。」
「你才不正常,偷模進一個男人的房間,想干什麼?」郭逸抓緊了凡書的雙手。
「誒,你是公的嗎?姐妹間的話不用那麼計較的,我听到一個爆炸性新聞,想不想知道。」凡書用盡力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可是徒勞無功。
「就在我床邊說,手不能到處模。」郭逸放開了她的雙手。
凡書的眼楮開始有些適應了室內的環境,她看見郭逸的輪廓在黑暗中是那麼的分明,尤其是那雙漂亮的黑眼楮,在黑暗中猶如黑珍珠般,而他就那樣袒露著胸膛睡在床上,自己則坐在了他的床邊。郭逸翻身托著自己的頭,側過臉看著黑暗中的凡書。今天的凡書把頭發扎起來,在黑暗中感覺她的皮膚閃著光芒,尤其是那對總是帶刺的唇,在黑暗中異常的突出。
兩人同時地覺察在黑暗中自己太過專注看著對方,郭逸索性閉眼臉朝著天花板,凡書則抱著雙腿低頭看著地板,其實兩人看到的還是灰暗。
「那個,听你媽媽說,今晚你的未婚妻來住。」
「哦!」郭逸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是為這事煩惱嗎?」
「我才剛成年,那來什麼未婚妻,不就是大人們說說罷了的游戲而已。」
「那為什麼不舒服呢?」
「你在乎嗎?」
「郭媽媽和青姨擔心你的。」
「你呢?蝸牛?」郭逸淡淡地問。
凡書不想輕易說是還是不是,因為這樣的問題和回答似乎有些曖昧。但是她此刻的心的確有些莫名的煩憂,所以她照實回答︰「有點。」
听到郭逸的鼻子舒出了一口氣,然後問︰「為什麼?」
「萬一,你的未婚妻發現你是同志,這個秘密就守不住了,你爸有高血壓。」
「那你要負責,如果他們發現了,為你是問。」
「什麼霸道規矩,我只不過是來借宿幾天,又不是管家,又不是媽媽,還要我負責,什麼道理?」凡書幾乎是跳起來說。
「就是你的責任,因為你現在是我的共犯了。」說著,郭逸突如其來就抓起凡書的手,兩只手掌啪地一聲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