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屋里的女佣人不停的給她擦拭,私家醫生和護士給她打點滴,但是凡書還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躺在清水灣的這層面朝大海的房子里的她不太清醒,她不停地哆嗦著,而且還在發燒,嘴一直在喃喃自語,夢里的她還在努力的掙扎,手里死死地拽著被子。郭逸試圖輕輕地握起她的手,這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的小,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就如一朵嬌女敕的蓮花被托著了寬大的荷葉上。而凡書不由得抓緊了深海里這救命似的稻草,把它放在自己的心窩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的安慰和安全感。
看著臉色青白的凡書,他也難以忍受。當他沖進屋的時候,凡書已經被人撕開了上衣,那人剛好匍匐在她的身上。如果自己昨晚沒有因為難耐的思念而跟著凡書下班,或者他只是稍微有些遲疑而沒有跟著她上樓,又或者他稍微有些對她不屑,那麼他真的不敢想象,那個隱藏在凡書後面的男人到底會對凡書做些什麼齷齪的事。幸好,他沒有錯過自己那響徹心扉的思念,沒有阻止思念的心牽引他來到她身邊,所以他才能及時撞開了門,把凡書從一個色鬼那里解救出來,還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再把他送進了警察局。現在他需要做的事是把那個不知好歹的色鬼送進監獄里,在他郭逸的字典里,犯錯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不會施舍再犯錯的機會。
郭逸助理的電話不停的震動著,他在努力地整理著郭大少爺今天的行程,但是因為這臨時的狀況,郭大少爺今天的行程都被滯後了,所有的辦公都搬到了書房,可是郭少爺的心思比較波動,沒有能夠集中精神超過10分鐘的,這可忙壞了助理。
郭逸看著助理,突然眼帶怒火地說︰「所有的行程都取消!不要再來煩我了,唯一能接進來的是律師。」
凡書的這一睡是多久,久得就像被催眠了一般不願醒來,心里是害怕醒來後需要面對怎麼的情形。
直至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凡書,你好些了嗎?凡書」
凡書昏沉的腦袋開始運作,在辨識這到底是誰?
「凡書,別睡了,醒醒吧,我們去吹吹海風!」這人輕輕地推著凡書的胳膊。
「是肖冰?」凡書認得這是她的聲音,難道這是她家?
「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
凡書的心被撞了一下,沒事?是該有什麼事發生過嗎?她猛地想起那漆黑的房子,那奇怪的大手,還有自己被人蒙住的臉。
「啊!」凡書嚇了一跳,看著肖冰,那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滴,她抓住肖冰的手,不停顫抖的身體繃緊地坐起來,但就是說不出話來。隨後,眼淚又再缺堤般流落在被子上。
「凡書,听我說,什麼事都沒有,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你只是睡著了。」
「真的嗎?」凡書睜著一雙渴望的眼楮看著肖冰,生怕別人只是好心欺騙自己,「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想你的王子出現救了你」肖冰帶著安慰的語氣安撫著顫抖的凡書。
「我的生命里沒有王子,因為這是生活,世界沒有童話!」凡書搖著暈眩的頭。
「打算告訴宇文皓嗎?看得出他很緊張你,如果幾天不見你,他一定瘋了。」肖冰模著凡書的頭。
「不要告訴他,就說我到廣州幾天,我不想他知道我遇到這樣齷齪的事。」凡書雙手捂住臉。
「沒有人是完美的,你那麼在意他的話,應該讓他知道你的一切。」肖冰為她放好枕頭,重新讓她睡下來。
「我都不願意了解自己的一切,何況是讓別人去了解呢?」凡書說。
肖冰交叉雙手說︰「偽裝得那麼堅強,為何呢?當你愛上某一個人的時候,就應該卸下面具誠實對待自己的。」
「可能是害怕卸下面具的自己像別人手里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