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屋里還是只有她們3人,這少爺怎麼每天都那麼早外出,好像鬼魅一樣,白天就消失無影無蹤。
凡書想上網看看自己發出去的求職信是否有回信了,但是這屋里只有書房有電腦,那個地方閑人免進。百無聊賴的凡書拿起屋里的報紙看看有沒有什麼招聘廣告。
一則頭條新聞映入她眼瞼,「頂級律師天團護花,午夜色魔插翼難逃」。這新聞里講的地點和時間怎麼和自己所遇到的那麼相像?可是自己沒有請律師吧,而且還是頂級的律師;況且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晚發生什麼事了?也許不是自己吧,但不管怎樣,都不能姑息這些變態的人,應該要狠狠地懲罰他們,如果有死刑的話,這不失為一個好的懲罰。
凡書心想︰為什麼世界上會有一些對性那麼變態的人?上帝不應該一時貪玩鑄造他們的,這樣卻害慘了一些無辜的人。她的心頓時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啃著,讓她心痛,因為在護苗基金當志願者時,她就接觸過受害的人,有時候真奢望世上有魔法,要不可以讓人忘記過往,要不就是可以讓時間倒流。
「把報紙丟掉!」看到她開始緊鎖的眉頭,身後突然有人說道。
出神的想著事情的凡書給嚇了一跳。而芳姐已經從她手中拿過報紙不知退到哪里去了。
轉過頭的凡書第一次看見「威尼斯面具」出現在白天。
白天的他看起來很高,身穿修身暗印花白色襯衫,黑色立體剪裁背心,一條銀色寬頭皮帶束在腰間,一副貴族宮廷派的打扮,襯著這那威尼斯面具是相得益彰。
他低下頭,凡書聞到他身上飄來的Burberry獨特出眾的英式香氛,微微的木質香調,散發現代紳士精致高雅的特質,同時又呈現男性性感的陽剛氣味。這是她第一次聞到這種獨特的味道,有人說香水也會因人而異的,因為和人結合了所以才能散發出獨一無二的味道,這也是為什麼有人能在眾多人中確切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位,曾經有些俱樂部還是通過聞香來選擇自己的情人,因此科學家認為不光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鼻子也能幫你找到心中的「愛人」。凡書覺得自己喜歡這種如樹木般獨特的男人味道,這不讓人生厭,不讓人畏懼。
不過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讓這位「威尼斯面具」要把她正在看的報紙丟掉。她略帶不悅地說︰「不喜歡我踫你家東西的話,我可以立刻離開。」
「你不需要那麼敏感的。看來你戴著的面具比我的更堅固,更能掩藏內心。」威尼斯面具把臉挪開,坐在她斜對面的沙發上。
「所以,我們能取開面具談談嗎?」凡書聲音軟下來說。
「面具下的我,恐怕是你討厭的,因為這臉的印記你看一下就想一輩子忘記。你容不得丑陋吧!」威尼斯面具認真地說。
「你為什麼丑陋?」凡書忍不住問,他看上去很不錯啊。
「你覺得自己丑陋嗎?」威尼斯面具問。
「我……」凡書一直有些自卑,覺得自己有些黑暗的角落是丑陋的,但是不能對人言而已。
「所以,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有丑陋的地方,只是有些人會帶著面具掩飾,有些人卻勇敢的面對,或者想辦法‘整容’,我是整不了容的,唯有帶著這面具掩飾一下自己的心虛罷了。」威尼斯面具說的很瀟灑。
凡書大概了解這個少爺可能是毀容了,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她頓時母性荷爾蒙增多,心中升起些同情,心想世上真是不公平,讓他擁有財富與智慧,但就是要失去容貌。
「那麼,少爺,既然我們都是戴面具的人,那麼以後我們相處時可不可以把心的面具摘下呢?」
「不要叫少爺,請叫逸。」
凡書楞了一下,說︰「逸,讓我們做朋友吧!」
「可以。但今晚你能不能為我這個新朋友帶一次面具呢?」威尼斯面具不失時機地說。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