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左岸 第五十八節 下一個天亮

作者 ︰ 凡書

凡書如童話里那沉睡的睡美人一般,也許是沉睡了一個世紀,也許是沉睡在冰河世紀。

郭逸看著她再一次因為接吻而昏睡的樣子,心中既喜又憂,他相信了這接吻恐懼癥的說法,但這癥狀是如何糾纏了凡書,如該如何破解呢?

窗外的一絲燦爛的眼光透過潔白的窗簾跳躍進了凡書的床。凡書的夢里情節經過多番在漆黑里出逃後,也在這一刻迎來了一扇有著五彩陽光的門,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門,眼楮慢慢地被這明朗的顏色刺著了。她正想用手拂去那刺眼的光芒,而另一只修長而寬大的手已經趕著她動作之前,像把小傘般遮在她的眼眸上方。她的眼楮慢慢適應了這光,又慢慢地聚焦到了眼前有如夢似真的人,好像昨天就夢見過,而他說他的名字叫郭逸。

凡書奇怪的笑了一笑,好像在譏笑自己產生的幻覺,好像是嘲笑自己在思春。

「在笑什麼?」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凡書立刻回到現實世界,猛地坐了起來,並在一霎那尋到了聲音的來源地。他那深邃的眼楮正盯著自己看,笑意黯然。

「哈,沒什麼?」凡書想起了昨晚的一幕,臉突然有些燙。

「你沒什麼?」郭逸坐在床邊的地板上,抓住凡書的手說︰「怎麼能沒什麼呢?」

「啊?」凡書想這人非要給自己按個什麼狀況嗎?

「從今天起,你有男朋友了,也許不久會是你的丈夫。你應該有點反應吧?」郭逸那臉露出蓮花般的笑容。

凡書想反駁些什麼,但是昨天他倆算是互相表白了,所以也不能否認他們是相愛的兩人了。

「不會吧,愛就一定會是男女朋友了嗎?我還愛著權相佑呢?」凡書還在死口不認這關系。郭逸清楚地知道這只蝸牛又開始在為這些無謂的自尊在玩文字游戲,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在她臉頰留下了輕輕的一吻。

「不管你當不當我是男朋友,你鐵定是我女朋友。我——已經不想再浪費4年去找你了。你應該知道暗戀一個人是很辛苦的。不要再折磨我了!」郭逸的語氣有些硬,仿佛不要別人提出任何異議。

「可是為什麼要喜歡我呢?」凡書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又為什麼喜歡我呢?」

被郭逸這樣一問,凡書自己一時也找不到原因。愛有原因嗎?有人說是因為兩人體內有某種互相吸引的香偶素,所以兩人會相愛;有人說,因為每個亞當都要找和他匹配的那個夏娃,所以兩人會粘在一起;有人說,是因為雙方遇到能互補的對象時,這五行的術數就能產生愛的幾率。一切可能就是大自然的安排,就像樹木需要水,魚兒需要空氣一樣,而人需要的是愛。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你,也許不僅是喜歡,可能是愛!」凡書看著郭逸那欣喜的笑容說︰「因為曾經有些美好發生過,所以他在我心總揮之不去;因為曾經有些幸福停留過,所以他于我心總不忍舍棄;因為他在,我從沒有不安過;」

郭逸蓮花般的笑容再次綻放,他說︰「對于吻,你還恐懼嗎?」

這突如其來的話鋒一轉,讓凡書不懂他的意思。郭逸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說︰「我的意思說,我雖然現在非常想吻你,可是如果你還恐懼的話,我會先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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