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愛你啊?」
「不能!」郭逸露出難得的笑容,是那麼皎潔,他知道她在害怕,誰不曾寄望那愛情的花朵只有馨香,沒有枯萎;只有溫存,沒有冷意。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但是沒有付出過,誰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有時需要傾其一生才能看到最終的劇終。
「我是那麼的寵你,
願越過千山萬水來找你,
就像泥土愛雨水澆灌般,
像風愛輕撫浮雲般;
我是那麼的寵你,
願跨進荊棘萬叢來喚你,
就像藤蔓愛纏繞樹枝上,
就像露珠舌忝在葉脈上。
可是,該如何讓你知道,
我是多麼的寵你,
為你寫首歌,
然後不解地慢慢唱,
淺淺唱,
多久才是多永遠
讓你知道這沒有顏色,
沒有形狀的,
就是寵你的愛」
「凡書小姐,我們約會吧!」郭逸坐到了凡書對面的位置,他用手指頭敲敲對面這女孩的頭。
兩人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就是在這臨水的小茶館,和著這悠悠的晚風,飄著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氣。
兩人準備離開小茶館,郭逸過去一把抓住凡書的手,然後說︰「我們私奔吧!」這個家伙看莎士比亞的故事看多了,腦袋短路了。
但是他就是這樣拉著凡書的手,跑在同里那麻石鋪墊的小道上。凡書看著他的手,不禁也拉緊了。
一直到了穿心弄,這窄窄的,只能容一個人的小道,這樣的巷也許正適合他尾隨她的愛戀吧。想起顧城的詩︰「小巷,又彎又長,我用一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夜空的月亮被水朦朧了,讓兩人的心也朦朧了,郭逸倆就這樣立在穿心弄的中央。郭逸拉著凡書雙手,低下頭看著她微紅的臉說︰「把眼鏡拿下,閉上眼楮,我有份禮物給你。」他的手拿下了她的眼鏡,然後一只手掩在凡書的眼楮上。
凡書的心跳動地很厲害,她應該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
郭逸把唇試探著輕輕地貼在她的嘴上,輕輕地琢著,如上次一樣;
凡書的唇開始由冷變得火熱,她的心騷動著她要回應。她也在輕輕地琢著這男人薄薄的嘴唇。
就那樣兩人的雙唇慢慢地融合,深情地、試探地,慢慢糾纏在一起。
這是第一次如此長長長長的吻,凡書對這個男人的唇不再那麼害怕;而這個男人對她的唇是如此的貪婪,明明已經吻過,但每次觸踫都像新鮮的蜜桃汁誘惑,讓人欲罷不能。
郭逸讓凡書靠在這小巷高高的牆邊,他細細看著這夜幕下的女人。她的頭發,她的嘴唇像是陌生,但是又像是他熟悉依舊的模樣。他的唇再次封住她有些發燙的小嘴,去抵觸她的舌。然後就是深深地、深深地掠奪。
郭逸把他的舌頭送到小蝸牛的耳垂邊,小蝸牛發出了一聲申吟,這是她最敏感的地帶了。但是郭逸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而是把自己鼻子噴出來的氣息靠在她的耳根,嘴唇輕輕地啄著她的肌膚。
這一吻,吻過了猜疑和不解,這一吻,吻過了害怕和迷茫,兩人的喘息聲和申吟聲像是一條誘人的蛇,纏住兩人的心,也纏住了兩人的身。
「我愛你,凡書。」
「我也愛你,逸!」
這世上最美好的語言奏響了這晚上最美樂章的前奏。那溫存的吻,那熾熱的身,那涌動的心,一切在讓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