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擁著凡書進入了車廂,司機就繼續往同里的方向開去。
車子飛奔而去,留下的還有一個落寞的身影,這宇文皓的心是一番怎樣的滋味,估計只有他自己能形容,看著自己一直期望的人被擁在別人的懷里,看著期望發生的一切發生在別的男人身上,他是妒忌是傷悲,是不忿是難解的,有時他還會抱一絲希望,也許只是因為郭逸的家境比自己的好,也許是郭逸更能哄女孩子的歡心,所以自己的笨拙讓自己輸掉了愛情,而不是因為凡書不愛自己。
他搭上一架出租車,尾隨著那架銀色斯巴魯的後面。
郭逸和凡書在後車廂中,兩人是那麼靜靜地,仿佛不用說話兩人已經明白彼此。郭逸就像一個小孩一樣把頭枕在凡書的大腿上,然後握著她的手,說︰「好累,見到你真好!」
「你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凡書用手撫模了一下他耳邊的發鬢。
蘇州到同里的路大概就40分鐘,這路上郭逸睡得很安穩,這些年,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好,一是因為太多家族的事慢慢挪到了他的肩上,讓他感到壓力;二是他一直缺乏安全感,所以夜里從不輕易睡熟。記得那還是他10歲時候的記憶,因為一個傍晚他放學準備回家,可剛走出學校不久,就被人蒙住了嘴巴,他立刻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從小他就是個倔強而獨立的孩子,他努力地喊著自己不能睡著,因為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快要被綁架了。于是他用力的咬了自己的舌頭,讓那疼痛逼自己清醒。就是因為保持了清醒,當他盡最大的努力掙月兌後,他能馬上跑出大街大喊救命。不過,從此之後,他的生活就多了林叔這個保鏢式的人物,而他也學會了很多自我保護的方式,包括從不輕易熟睡。
有時郭逸也在想,他能對凡書那麼的特殊,可能就是因為覺得凡書是個有足夠能力保護她自己的人,同時她的韌性也不會成為別人對付郭逸自己的弱點,反而,她的堅強或者說是強勢,讓他自己覺得自己也在被保護當中。和她在一起,她像是雅典娜那樣保護自己,給自己安心的感覺;而自己也會像戰神那樣,誓死保護著她。這種互相被需要,互相相信的感覺真的很好。
和愛的人在一起,時間過得飛快;看著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連秒都再停頓。
凡書扶著有點酒醉的郭逸回到了良宵引。
郭逸聞聞自己身上的酒味,識趣地去沐浴。
「小蝸牛,幫忙給我挑件衣服。」郭逸在浴室溫柔地喊著,他是有點迷糊了。
凡書紅著臉,心想這家伙應該沒有喝醉吧,還知道要穿衣服才能出來。她挑了套休閑的衣服,輕輕地先推了推浴室門,見郭逸不是在浴缸里,而是關了玻璃門在淋浴室里,她背對著玻璃門說︰「我把衣服放在手把上,你自己拿。」
郭逸把花灑頭關掉,也站在玻璃門後說︰「凡書,你是先回去?還是留下來?」
「我想留下來等你睡好了,再走。」凡書說。
「還是不要了。我今晚喝醉了,可沒有像前天那樣容易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你會很危險的。」郭逸在玻璃門後用手輕輕地撫模著門外凡書的輪廓。
這話對凡書是有點震嚇能力,這夜已深,孤男孤女獨處一室,而且男的還喝了點酒,是比較容易發生偷吃禁果的事。
不過,這對于現在的她,也許是所有戀愛中的女人都一樣,為了他,付出一切並不怎麼的可怕,更何況只是和自己愛的男人在同一個夜晚,享受同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