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嫻冷哼了一聲︰「惢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咱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能找個好的起身的地方你就給安分點。」
惢橋不屑道︰「誰說的咱們一定要伺候人？」她哼了一聲，繼續道︰「我可是看到了，狀元公懷里抱著一個牌位。」
秋嫻嗤道；「就知道你打這樣的主意。別做夢了，听老麼麼說過，歷年的狀元公都是朝里面大人托付閨女拉攏關系的好對象，就你這點姿色……」
惢橋說︰「我們狀元老爺的確是外表俊朗而且學富五車，可是你看看，就這兩個拖油瓶，朝里面有哪幾個大人願意把自己的千金送過來直接當二娘？」她頓了一下，接著說，「再說，咱們好歹是宮里麼麼教出來的。宮里那些妃子娘娘們的手腕咱們沒有，外面這些小家碧玉還打發不了？只要給狀元老爺做個妾，運氣好點生個小子……」
「行了！」秋嫻打斷惢橋的白日夢，「人總是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有幸能出宮你居然還能惦記這些！里面的日子你沒受夠啊！」
馬車里忽然安靜起來，可是我知道並不是秋嫻勸說惢橋有所收獲。我想皇帝老子既然能給我們狀元爹弄兩個宮女來當家里的丫頭，顯然並是想過可能會被納了成妾的，可是我並不覺得這是榮耀。惢橋可能在宮里的日子受夠了，哪怕當妾也想當半個主子，我不覺得在之後的日子她會安分的呆在府里。而秋嫻……
我把眼楮撐開一條縫，打量起秋嫻。橢圓形的小臉，並不十分精致的臉孔。似乎看到我在看她，沖著我微微一笑。
對她的感覺，不好也不壞。她顯得很沉穩，那雙漆黑的眼楮里是不同于她十七八年紀的波瀾不驚。我想她一定有過故事，而且我相信這故事就發生在遙遠的宮。
我又想起惢橋的話，我忽然擔心起我單純的狀元爹。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他，我甚至沒辦法完整的表達我想表達的話！麼麼教出來的嗎……宮里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