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問的當然是宮中有關「段」姓禁忌的事情。
「我也姓段,可是為什麼我能夠成為昔妃?還有,宮中仿佛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是段皎吧?是否皇上刻意地隱瞞下來?」
「哈哈……」
他听了,又喝干了一杯酒,這才道︰「朕是皇帝,朕不用對別人去隱瞞朕的女人到底姓什麼。而且那個忌禁,原來就是因為女人間的忌妒而形成的,只限于後宮而已。如今,隨著我父王的離去,原本的後宮已經不復存在,我母敏皇後早已經離世,只剩余一個曾經的,西宮太子的娘親貴太妃,她又能做些什麼呢?朕早在封你為妃的當日,便已經告訴她,朕的新妃姓段!她能怎麼樣呢?哈哈……」
可以看出,安陵浩的心中實在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即便是普通的談話,他的語氣里也充滿著對他人和對自己的嘲諷,他內心壓抑著什麼,使他幾乎要崩潰。
我繼續道︰「那麼,這個禁忌的起源,竟是因為一個女子嗎?想來此女定是傾國傾城,否則怎麼會引得當時的皇宮內皇後和貴妃同時忌恨。」
「你錯了!」
他原本凌利的眸光中,忽然現出一絲淚光,「朕的母後敏皇後,她是個慈愛仁和的女人,她對我的父王衷心耿耿,情之深沉天地可鑒,她這一生,都沒有將這個姓段的女子放在心上,她離去的時候,朕的父王也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所以,段之禁忌,只是貴太妃的禁忌,她一生都在跟那個她可能從來也沒有見過面的女人爭斗,只可惜,最後還是輸了。」
「此話怎講?」
「你,真的想知道嗎?你可明白,現在朕告訴你的,都是皇家秘聞,將來可能為你帶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啊!」
「皇上,你知道臣妾好奇心重,如果你不告訴我全部的真相,我很可能精神恍惚,沒有心思想那個什麼姜瑜的事情哦!」
「呵呵,好,你既然想知道,朕又有什麼說不得的。」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極為震驚,「其實朕的父王駕奔的時候,朕並不在他的身邊。只是,後來朕得知他的死,竟跟貴太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貴太妃又將這罪責推到了一個段姓女子的身上,只是,這都是她一面之詞,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那名段姓女子,最讓朕難以接受的是,父王明明就是中毒身亡!多年來,都說父王深愛著一名段姓女子,或許曾經確有過這樣的一個女子,但如今,她早已經成為傳說,不可能忽然出現在這里,所以,凶手定是貴太妃母子無疑。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朕卻不能夠輕易地放過他們母子二人!」
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要給貴太妃晉位,硬要將她留在宮內,其實他也想找到一個真相。
只是有一點他卻說錯了。
恐怕那段姓女子根本就不是傳說。反而老皇帝在段姑姑尋來歧國之際,中毒身亡,這實在也太巧合了吧?難道,老皇帝的死真的跟段姑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