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到了之後,我的睡眠質量每況愈下。每天過了一兩點,我仍毫無睡意。腦子里亂七八糟,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神請亢奮。我懷疑我是否得了神經衰弱癥,我問舍友陽仔,我是否有病,陽仔一臉鄭重的說,你確實有病,還是神經病。
白天時,我睡的比較沉重,一覺醒來,往往都到了午飯時間。我揉揉懵松的睡眼,趿拉個拖鞋先點根煙,去廁所蹲會,然後洗臉刷牙,再看看下午的課表。揀兩節重要的課去上,這一度是我每天重復要干的事。
在重復這樣的日子將近一個月後,我開始厭倦了這樣的日子。我覺得我必須干點什麼了。我開始帶著煙穿著拖鞋在校園里四處游蕩。
我所在的這所大學佔地不大,但人可不少,每到放學鈴響之後,黑壓壓的一片像黑色的潮水一樣涌向餐廳。
夜幕降臨後,我帶上煙像條晝伏夜出的野狗,在校園里轉悠。在花前月下,在柳樹林里我總能有新奇的發現,因為這里的夜生活豐富多彩,一對對情侶或摟或抱,保持著各種各樣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勢。當我叼著煙從他們面前經過時,他們不僅不知道收斂一下反而更加放肆。仿佛我是他們的粉絲,表演得更加賣力。這讓我惱羞成怒,我不得不大吼一聲以表示我的存在,嚇得其中膽小的落荒而逃。
當然,我並不是每天晚上都出門游蕩,我還要分出一部分時間用來睡覺,不分時間隨心所欲。我有個老鄉,每次來宿舍找我時都說,怎麼我每次來你都在睡覺。我說,可能你運氣不好,老趕我睡覺時來找我。
一天晚上,月亮很圓很亮,不知道是十五還是十六。月亮旁邊還漂浮著朵朵雲彩,如此良辰美景,作為一個單身男青年,我卻無比苦悶。我只好又拿上煙在來到足球場。在這里我看到練球小伙不厭其煩的把球踢向跑道上跑步的漂亮女生身上。我帶上耳機,里面鄭鈞懶洋洋的唱道「沒有人要渴求你,那他媽的沒有意義。」看到跑道上胖乎乎的女生賣力的抖動著身上的肥肉,恨不得把贅肉甩向太平洋,我覺得這樣減肥是自欺欺人,過一會又得去餐廳大吃一頓。
我在足球場停留了大約一個小時後,陸陸續續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男女搭配或者男男女女搭配。在一片熱鬧的人群之中,我越發顯得落寞孤單,媽的這種感受真不好受。我恨不得拉住旁邊一個正抖動身上肥肉的小胖妞向她傾訴一我的落寞心情。但我並沒有這麼做,雖然我人長得瘦不拉嘰不怎麼令人印象深刻,但我審美觀可不低。
我決定遠離這個散發著曖昧的氣味的場所。去哪兒呢,我沿著小路漫無目的的游蕩,在一片茂密的小樹林旁邊,我停住了我游蕩的腳步,我決定去樹林里逛一會,按理說我不應該去里面逛,里面的情景會令我更沮喪,但好奇心使然,再說,反正我也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