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宮內元春翻來覆去睡不著,走時高全神色異樣,到底出什麼事?
提起這老匹夫元春就一肚子氣,氣的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來人!」
「娘娘有何吩咐?」
「抱琴可回來?」
「回娘娘,抱琴姑姑不曾回來。」
真是氣死她了,白鷺宮的人是越發不中用。
白露宮外抱琴幾乎是以蝸牛速度爬回來,人沒請來,打板子不說,不過是皮肉之苦。想這幾年來她自賈家隨娘娘進宮,今年來娘娘總共也沒吩咐她做幾件事,如今連請個人都請不動,這要傳出去娘娘面子往哪擱?在這金陵,好事不出門,壞事天下知,還不讓那些達官顯貴笑死。這可怎麼辦?
著急沒用,還是得回來復命。
一抬頭,白露宮三個燙金大字閃入眼簾,知道自己在不能墨跡,抱琴只好硬著頭皮進殿。
「娘娘,抱琴姑姑回來啦!」守在旁邊的小丫頭出聲。
元春頭都沒抬道︰「蠢奴才,自去領罰。」
抱琴低頭行禮退出,領罰?這關算是過了,還好只是皮肉之苦,娘娘到底還念著賈家服侍之情。
旁邊守著的小丫頭綠珠手直打顫,娘娘什麼都沒說就責罰抱琴姑姑,還真是陰晴不定。
元春自有番道理,光听腳步聲就知道抱琴這丫頭沒請到人,到也不怪她,高全這匹夫連她的面都敢佛,何況是個丫頭。本也沒指望她請到人,只是想給高全提個醒罷了。
一肚子火沒處撒,打抱琴也只是撒氣。
心事重重,一夜無眠,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著。
……
泰安宮外傳來咚咚的打更聲,已是三更天。
兒子今日回來,水傲天精神很好,可到底是上年紀的人,這會子已疲態連連,不停打著哈欠。
「父皇,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在說,你快休息,別累著。」
水傲天揮揮手,示意水溶繼續。
他現在已是半截入土的人,每一日都是從老天爺那借來的,他時日不多,能多交代給兒子點事,也好盡盡他當父親的責任。
水溶拗不過水傲天,只好繼續。
「父皇,皇弟什麼時候回來!」
「你說水宜啊!這孩子在日照山潛心鑽研佛學,為我龍淵皇室祈福,就六年前朕大壽時回來過一次。」
水溶面露冷色,鑽研佛學?他要是真潛心鑽研佛學就好。
窗外是清冷的月色,泰安宮內安靜的只有瑟瑟的風聲,呼呼的風吹的金色帷幔嘩嘩作響,這寂靜的夜晚多少有些森然。斑駁的月光忽隱忽現的照進大殿內,黑影搖曳,涼意逼人。
「咳咳!」
「父皇!」
「皇兒不必著急,父皇這是老毛病,不礙事。」
水溶忙倒杯潤肺蜜茶,水傲天輕抿一口,咳嗽的方才好點。
「溶兒,父皇老了,你回來就好!」
「父皇……」
水傲天示意水溶別說話,近日來他越發覺得身子不中用,今晚這些話不說,他不知道日後是否還有機會。
「溶兒,龍淵乃祖宗基業,父皇愧對先祖,更對不起你,你今年才十七,這堆爛攤子就都甩給你,父皇真唯心不忍。」
「父皇,師父苦心教導兒臣十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兒臣歸來能為父皇分憂,讓天下百姓過上安穩日子。如今學成歸來,也正好讓父皇檢驗下兒臣這麼多年可有長進,也不枉費父皇厚愛。」
水傲天不斷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沉默片刻,水傲天沉吟出聲︰「溶兒,父皇要你為監國,整頓朝綱,以振我龍淵皇室天威。」
等不到水溶回答,水傲天也不著急,耐心等水溶答復。
跨的一聲,水溶單膝跪地道︰「父皇,你可相信孩兒?」
水傲天點頭示意水溶繼續。
「我想請父皇下令征兵?」
「征兵?」
水傲天面露震驚之色,龍淵皇室本就大權旁落,兵權更是掌握在各大世家大族手中,這個時候發布征兵令,只怕龍淵皇室會就此消失。
「父皇不用擔心,兒臣自有法子將這散失多年的兵權收回來,給我龍淵開疆擴土,重振皇室威嚴。」
水傲天見水溶自信滿滿,信誓旦旦,心中疑慮被打消。皇室本就苟延殘喘,如果有法子收拾怎能不試試,萬一朝堂覆滅,他自會向祖宗請罪。
「溶兒,你想做什麼都放手去做,不用顧忌父皇。」
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水溶眼窩染上層水霧,模糊他的眼。
十幾年遲來的信任讓他心潮澎湃,父皇相信他?父皇相信他?這個認知讓水溶興奮的神情半天換不過勁來。
「兒臣謝父皇成全,父皇你等著,看兒臣給你個太平盛世。」
最終水溶駁回水傲天命他為監國的命令,只求他下旨征兵。
父子兩商量完事已是佛曉,水傲天終是累極睡去,水溶就在偏殿休息。
……
早上元春剛梳洗完畢就有人來找。
「娘娘翡翠有要事相告!」
「翡翠?」
元春心急,忙讓放人進來。
「快說有何事!」
從元春焦慮中自然不難看出這侍女絕非等閑,而她所告之事也定是至關重要,不然堂堂春貴妃怎會無緣無故讓人挑戰她的威嚴。
翡翠站在元春面前,看著四周遲遲未開口。
「你們都退下!」
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元春、抱琴與翡翠三人。
「陛下今上朝……」
「什麼?」
元春驚呼出聲,她顯然是被嚇到。
皇上自從六年前大病一場後自此罷朝休養,朝堂之事交由寧西王、忠順王、南安郡王並王子騰四人共同處理,兩年前寧西王病逝後,寧西王一派退出朝堂,不在參與政事。自此朝廷事宜完全交由中順王、南安郡王、王子騰三人處理,除涉及軍國大事外,都不需奏請皇命。
六年來不問政事,一朝突然上朝,昨天到底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元春越想越害怕,額上已是冷汗涔涔。
「皇上可說什麼?」
「陛下說龍淵乃泱泱大國,近年來卻常有周邊小國擾邊,為穩固邊境特意發布征兵令,鼓勵我龍淵男兒上陣殺敵建功立業,以報國家。」
「陛下可有說命何人征兵?」
翡翠喜怒不行于色,言語中卻難掩興奮之態,不急不忙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你這蹄子,有話快說,磨磨蹭蹭做甚?」
「陛下命娘娘母族赦將軍與珍將軍即日起行征兵事宜。後宮女子皆以母族為貴,他日娘娘鳳冠霞帔以登後位指日可待,奴才提前賀喜娘娘。」
翡翠之後都說些什麼,元春一個字都沒听進去。她只知道皇上命賈家行征兵之事,君王最記恨的就是擁兵自重,如今又命賈家征兵,皇上是何用意?自古以來帝王心最是難測,賈家只怕會出禍端。
慌亂中元春一把抓起梳妝盒內一切飾物道︰「抱琴速速替我梳妝打扮,我要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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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為什麼要讓皇上下令征兵呢?元春去見皇上又會發生什麼事呢?留言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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