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她卻湊到我的嘴，引燃了她的520
思念，像是尼古丁，雖然不至于讓你中毒身亡。至少，讓你感覺到它並不能缺少。
一覺醒來，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做了美夢，還是噩夢。夢中的主角是誰，到底是哪一位少女縈繞在心間，隨著血液的流淌，游走全身，直到下一個循環。
「你被抓進警察局了？」蘇鳳華猛地推開我臥室的門。
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不是抓。」看到蘇鳳華那怨婦般的表情，就十分不開心，「我去做筆錄了，了解情況。」我說。
「那你為什麼逃學。」她似乎有些傷心，惡狠狠的說。
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簡直不可理喻。
「警察往家打電話調查情況，說讓我多管教孩子。」蘇鳳華哭了，只是眼淚在流，沒有哭聲。
「沒必要哭，我只是做一些我應該做的事情，並沒有耽誤學習。」本就厭倦了听她哭訴的我，不清楚哪里來的無名之火。提起東西就要出門。
「我還不就是想你不學壞。」她哭了，真切的哭了，哭的很大聲。
我在關門的時候收斂了腳步，停留了一下，「我沒學壞！」我說這話的時候很用力，也可能是因為我當時還被那無名之火，迷惑著理智。
在路上我邊走著，邊穿上了令人們羨慕的北高的校服。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誰不知道只要考上了北高，再糟糕的成績也可以上一個上流的學院。
蘇鳳華因為這點而得意，總是向他認識的熟悉的人炫耀著，不是通過她的努力得來的榮耀。
「哈哈，李女乃女乃，這次我兒子又是學校第一名呢，這小子真爭氣哈。」她洋洋得意的說。
「就你會生，生了個天才。」每次听到這話我都感覺起一身雞皮疙瘩。
像往常一樣，我在那熟悉的道路上行走。那是去車站的路上。平日里早起爬山的老頭，老太太都紛紛的回來，看到我跟我打招呼，似乎認識我都很值得驕傲。
可誰又知道，這北高的高材生就在周五剛剛從警局里走出來。
原因是因為逃學去娛樂場所，點背才踫上了砍人事件，正巧被抓進警局。給誰說誰會相信。
在公交車上，由于忽然感覺很困，我睡著了。一陣緊急的剎車聲把我驚醒。
「媽的，找死呀。」一輛出租車司機破口大罵著。
「踫瓷的吧，快起來。」他又說。
被車撞到的是位女生，從車子上摔下來，頭發都被弄的亂亂的。唯獨北高的校服特別顯眼。
「誰是踫瓷的，你開車注意點。」那女生說。
這個聲音很熟悉。尚曉黎。我心里想。
尚曉黎正在扶起歪倒得腳踏車。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天可以拔刀相助做個英雄。可今天我卻身不由己的下了公交車。
尚曉黎的眼神攜帶著激動，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我，我可以在這個時候出來幫她。
「彥熙。」她說。
「沒有受傷嗎？」我問。
她搖搖頭。
「人沒事，你走吧，算你走運。」我說。
「靠，裝什麼！」那司機瞧不起人的離開了。
推著腳踏車，我看到車鏈子掉了。
我很久都不接觸腳踏車了，裝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鏈子卡回到齒輪上去。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不清楚我是否可以再乘上車，在看到訓導主任的那一刻進入到校園內。
「修好了，你先走吧。」我對尚曉黎說。
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那你呢？」
「我沒關系，我去等車。」我說。
「你帶我吧。」她說。
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我騎上她的腳踏車，那是輛公主車，我人高馬大坐在車座位上很不舒服，由于好久沒有騎過了，加上手把特別松，騎著車子晃晃悠悠。
她輕輕的斜坐在後面的座位上，兩個手指頭使勁的揪著我的衣服，那感覺有點像要被丟下車的感覺。
「你可以攬住我的腰。」我沒有用抱這個字眼。想來那不太合適。
她的雙臂輕輕的環抱在我的腰間，這樣我才感覺到她的身體坐穩了，腳踏車也不那麼晃了。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感覺到她的手心已經出汗了，有點熱。
極速的飛馳過外國語中學，初中部，高中部。
看著穿了同樣北高校服的，初中生，高中生，三三兩兩的，焦急的向學校里趕，這就是學生，每天都要進行著輪回式的生活。沉浸在書香聖地——象牙塔。
我們終于在訓導處主任到校門口抓遲到學生前抵達了學校。
「今天謝謝你。」在教學樓口我們分開了。我們並不是一個班的，就算是這樣貿然的一起進入教室也會引起緋聞也說不定。
課間的時候尚曉黎到我們班，非要請我吃飯，表達對早上那一景一幕的感謝。
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異樣的眼光，如鋒利的尖刀。同樣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閑言碎語。
「難怪我們班那麼多美女追他，他都不動心，原來是嫌棄她們文化低啊。」班里某個角落傳出男生的牢騷。
「可不，平時裝的多麼冷酷，其實骨子里就是一個。」
「…………」
我清楚的知道，我早已經成為眾人羨慕，嫉妒的，眼中盯，更有多少青春少女都被我拒絕，而其他的男生又不能水中得月。反而到是把憎恨都堆積到我的身上。
但我並沒有理會這些，管它呢。何況，我們之間並沒怎麼。
中午的時候我還是那樣邋遢的走進學校的食堂。食堂的規模並不算大，也就是可以容納三百多人，畢竟好多學生都是回家吃午飯的，就是我也很少在食堂吃。我討厭那麼多人，討厭那麼多人擁擠的環境，壓抑的讓我透不過氣來。
尚曉黎已經在食堂的一角等著我，那樣的集體餐桌，差不多要10個人共坐一桌，讓我很是不習慣。可她已經坐在那里了，等著我的到來。
她揮手示意我過去，然後低下頭甜甜的笑了一下。
「你喜歡吃什麼？」她的聲音很小。視線總是一直盯著那紅色方布格的短裙，已經不是那天掛破的那條了。
「我是雜食動物，什麼都好。」我那樣大大咧咧的說。
「哦，那我們從炒菜的窗口叫炒菜。」她說。
「隨便。」我還是那樣，只要是吃的就好。
「西紅柿炒蛋、魚香肉絲和兩碗米飯。」她對著炒菜窗口里的服務員說。
然後坐回了她的座位，就在我的對面。
食堂里的聲音鼎沸，沸沸揚揚，可我們卻忽然陷入了沉默，這著實讓人有點尷尬。
「你和金野很好嗎？」。她先開口了。
「嗯。」我說。
「听說你們認識了好久了。」她說。
「差不多15年。」我說。
「不會吧，從幼兒園？」她表現的驚訝。
「嗯。」
之後我們一直在聊有關小時候的事情，她說我總是在開玩笑，甚至不可能發生的愚蠢的事情。直到炒菜被端上來。我們就開始埋頭苦吃。
「哎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我不就翹課半天，你們就混到一起去了，都吃上了？」金野透過食堂的玻璃上往里面喊。
尚曉黎的臉刷一下紅了。我接過話。
「靠，你小子最近干嗎去了？」我問。
「嘿，光興你湯官放火，就不能興我金農點燈？」金野說。
「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說。
他進入食堂，只是他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怎麼會是她。我說。
「怎麼，就興你們從這談情說愛，我就不能嗎？」金野的眼楮睜的大大的，傻傻的笑著，不管是從表情還是心理都表現出了他很開心。這已經是我近幾年都沒有見到過的笑容了。
可我卻沒有注意他的話。
「是你？」我問。
「呀，是你？」她說。
這是我們幾乎于同時說出來的話。
「怎麼你們認識？」金野問她。
尚曉黎看的也是一頭霧水，仿佛在疑惑，這位被金野從外面帶進來的女生，很明顯不是北高的，可她是怎麼進來的？
「喲，怎麼，陪你女朋友吃飯呢？」她問。
「不是，你誤會了，我幫了她，她感謝我。」我說。
「唉，也不跟我找個地方坐嗎？」金野見我們聊的起勁，就打斷話題。
「快坐。」尚曉黎說。然後又拿來兩雙筷子，分別給了金野和她。
「哈哈，西紅柿炒蛋，我夾塊雞蛋。」金野說著把一塊雞蛋 進嘴里。
此時。我已經吃飽了，看著對面的她。
她好像是被寒冷的春天凍得卷曲的女敕芽，羞澀了起來。
「你們到底認識不認識呀？」金野不耐煩的問。
「對呀，金野你還沒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呢！」尚曉黎也疑惑。
「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了，你看看我們是不是很像，」金野指著她的臉，「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知道嗎？」他問我。
我仔細看還真是有點像。真不知道金野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好！」我把手伸向她，她也很落落大方的與我握手，然後是與尚曉黎握手。
「你真有福氣哈，這麼漂亮的美女。」
我靜靜的看著她，相識在棋牌室的女生，我們一起去了警局，一起走出來警局的大門，除了她披肩的秀發，現在已經被挽成一個球狀的發髻。她的香氣還有她的美麗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她忍不住的笑了，笑的很失態，可我越看她越漂亮。
「哥！」她說。
「哈哈，看把你們忽悠的。」金野說。
「重新介紹哈，這是我生活在國外的妹妹。」
「妹妹？」我與尚曉黎異口同聲。
「對，妹妹，孿生妹妹金歆，也可以叫她的英文名︰黛拉。」
對呀，我都傻了，他從小就有個孿生妹妹的，只是從來沒有見過。
「剛才看你們吃驚的表情呀，笑死我了。」金野拍著自己的大腿說。
「吃飽了？抽一根？」金歆說。
她遞給我一根煙，不用問了，這麼久以來的煙都是眼前的這位美少女提供的，肯定是混合型的520。
「啊？又抽煙呀，小心訓導主任又來抓你。」尚曉黎說。
我把香煙點上，「飯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說完呼出一口煙氣，正好輕輕的繚繞在她的眼前。
「借個火。」金歆說。
我叼著煙，正要把我的黑色ZIPPO打火機丟給她，她卻湊到我的嘴邊從我那正燃燒的煙頭上引燃了她的那一根。
她湊的很近，她的香氣倒灌進來我的鼻腔。
我的心髒像是一只小鳥不停的呼扇著翅膀。
我們做了什麼？我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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