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里今天有人砸場子,我們去盤店
「湯彥熙……」還是她聲嘶力竭的喊聲。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黑色的熊貓眼,沒能讓我遮掩住我的疲憊。像往常一樣我仍舊去學校。
考該死的考試。我必須應付著煩人的考試,我真的有點上夠了的感覺。
被打的男生,女生尚曉黎都已經陸續的回來上學了。只是大家都變得沉默,確切的是冷漠。沒有人再說我的閑言碎語,當然我與尚曉黎和金歆也沒有走的那麼進。
就這樣壓抑的環境下我們之間仿佛彼此都在自己的世界里生存著,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任何的只字片語。
金歆好像感覺不到寒冷般的坐在她的座位上,那吹進來的寒風任意的肆虐著它可以襲擊到的生命。
尚曉黎也總是默默的坐著,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她,她是那樣的頑強,她要面對的不止是情感上的挫折,而是高考。每個人都是那樣忙碌著。
天氣仍舊是那樣的糟糕,現在看起來像是被污染的大氣中附著這相當多的灰色塵埃,就連天上下的小雪都是灰色的。
胸口好沉悶,我透不過氣來,于是走出那個像是精神病院的房間。
我躲在角落里點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灼熱的煙氣甚至燙到我想要把它丟棄。
我終于呼出了一口氣,緩解了近日的壓抑。
「躲在這里抽悶煙?」金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校園的角落。
「北高的大才子怎麼了?」他根本就是知道這事情的經過的。
「還能怎麼,最近你好麼?」我彈了一下煙灰,眼楮盯著死寂的地面。
「我想給你說,你選一個吧。」他說。
「選一個?」我說,「我真的把她當妹妹。」
「拉倒吧,」他不信,「那就選另一個。」
我們很久都沒有這樣在一起說話了,畢業感覺陌生了許多,可畢竟十多年的感情積累在了那悠久的歲月里。
「不選。」
「算了吧!」
「一個溫文爾雅,另一個活潑可愛,哪一個不是聰明伶俐,貌美如花啊,你挑什麼呢。」他激動的說。
「真不選!」我無奈的搖頭。
「不選今天我們就做不成兄弟。」他真的生氣了。
「不選,我走了。」我轉身走進教學樓。
突然間,拉著相伴了十五年的伙伴,狠狠的捶了一拳在他的臉上,會是什麼感受。我是不知道,而金野就是那麼做的。
我的嘴角到沒有像電影里那樣流血,可是卻感覺得到他的那股力量,被打的生疼,「你為了你妹妹?」我甩下這句話,「哼,不做就不做。」我走進了教學樓。
我承認我的心里有這樣一個女生。
從初次見面的那刻起便使我忘記了逃跑。
從她再次出現的那刻便使我只專注于她的眼楮。
從她需要你在廁所門前等候那刻便使我丟棄了顏面。
同樣的是,我寧願忘卻了這一份可能的情感,也不願意接受她。
而我相信的是,她就是一個壞女孩,痞子。
終于放假了。我躲在家里再也沒有了任何煩惱。不需要面對那些使我心煩意亂的事情和人。
我想尤其是她們吧。
寒假的第一個周末,就在我進入淺睡眠的狀態的時候,剛要開始一段不清楚是否美好的夢魘。就有人來敲臥室的門了。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他裹了厚厚的黑色羽絨服,頭發也燙了,蓬蓬的。
「還沒有睡醒呢。」他說。
「你是誰?」我說,「走錯門了?」
「你開玩笑呢吧,」他說,「還生氣呢,要不你就打我一頓還回來。」
我真的很想使勁抽他一頓。不過看著他那熟悉的面孔上總是掛著那種和諧的笑容,好像,我是認得他的吧。
他在我軟下來的眼神里興奮起來,「哈哈,怎麼了,是我,金野呀。」
「今天晚上去對面棋牌室,那里今天有人砸場子,我們去盤店。」他說。
我真是搞不懂,今天有人還要去砸店,干嘛還去盤店,瘋了。
「怎麼不願意跟兄弟我出生入死了?」他說著遞給我一根煙。
說真的自從上次挨了他一拳,到現在我都沒有再吸煙,因為我的那盒只剩下一根,我的最後一根倒在盒子里的煙,許願煙。我一直沒有舍得抽,不清楚抽了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了。
我接過煙,「砸場子還去?」我投降了,畢竟我們之間積累的太多太多了。
他只是笑,意思是走了再說。
又是那輛白色的面包車。這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里面做的人也是大致相同與上次打人的那些基本沒有改別,那個花白頭的人也在。「喲,太子,你好你好。」
我也與他握了手,點頭笑了一下。
有點驚訝。
不一會我們到了棋牌室,我與金野進去跟他談價錢。還是那滿是紋身的老板,雖然你穿著厚厚的衣服,可從他挽起的袖口還是可以看出那一身刺青。
「又是你們。」老板說,「三十萬,一交錢立馬辦手續,店員裝修,設備都算給你。」他說,看來真的逼急了。
「砸!」只是听到金野輕輕的說。
可能也只有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罷了。
不一會那小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不好了老板,花少他們又來砸店了。」
老板一樣慌張的跑到了大堂,花少他們正在瘋狂的砸著店里的一切,哪里還有什麼打牌的人。「好小子,上次剁了我兄弟十根手指頭的帳還沒算呢。」
花少一捋他花白的頭發,「那就算。」
「不好,警察來了。」其中有一個人說。
老板的臉上流漏出了喜悅。「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蜂擁而入的警察已經把花少他們按到地上。
「你玩陰的,你給我記住。」花少被強扭著押進警車。
老板的臉上笑的更燦爛了。
「那老板你的事忙完了,我們再談談我們的生意吧。」金野的臉色變的陰沉了下來,卻還勉強的保持著微笑。
「好好!」老板埋伏花少,心情大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小兄弟你說是吧。」他坐回他的老板椅,對著我們說。
「那剛才收的設施現在都沒了,我們不要了,十五萬,您要是願意,那我們就簽合同。」金野說著拍了拍之前帶來的一個黑皮箱,里面應該是——錢。
那老板的臉上抽搐了一下,這次砸的真的很徹底了,除了這個場子什麼都沒了,他點著煙,用力的吸了兩口,似乎下了狠心,「好,成交。」
他們叫我,「太子彥熙」
作者題外話︰大家多多支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