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就這樣不知不覺在混沌之中度過了好幾天，樊薔的情緒已經沒有不開心的跡象，似乎已經從那件事情中跳出來，或許只要自己喜歡的人陪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藥可以治療百病。
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愛她，雖然在許佳和樊薔之間我搞清楚我究竟會選擇誰，但是我跟樊薔在一起的時候卻更為開心一些。跟許佳在一起只是一種永遠講不出的含蓄的愛，只有這樣或許更美。
我們在食堂扯皮條，忽然就受到一條信息，我見識許佳發來的上面說︰龍飛，你走了好幾天了，怎麼也不給我來個電話，不想我麼？男人每一個好東西，都是做完了就沒有人了。
我見她這麼說也很尷尬，我不清楚怎麼回這條信息才好，這個時候安子正好說︰「哎，你們別還不信，國外還真有吃蟲子的比賽……」
我也就忘記了回信息就先把電話放到一邊跟安子扯︰「我信，我還在電視上見過呢，吃蛐蛐兒。」
「哎呀，你別這麼惡心好麼，我們吃飯呢！」汪夢洋說。
「我哪叫惡心，事實！」安子說。
「事實也不行，我听了不舒服，換個話題！」汪夢洋用命令的口氣。
「啊，別掐我，疼……疼……」只見汪夢洋已經把擰在了安子大腿上。
我們都哈哈笑起來，就這樣以下午就過來了，時間過得還真快，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還要學習呢。
晚上回到寢室，我就想翻翻久違的雅思詞匯。我剛剛翻開書的第一頁就听見我的電話響……
我見識許佳的電話才想起來還沒有給她回信息呢，于是接起電話︰「喂！」
「喂什麼？干嗎呢給你信息也不回？」上來就連著問了我兩個問題。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還是我已經習慣了說謊話的感覺，隨口就說︰「我電話沒有電了，剛充上，剛要給你回呢！」說完我感覺稍微有點離譜，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怎麼就都能感到一起。
不過，可能卻越是簡單巧合的事情，越是容易發生在身邊，許佳不但沒有懷疑還說想我了，晚上自己在家害怕讓我去陪她。我也怕上次的事情在發生就說學校離你家遠，過去不方便快考試了，明天還有課呢。她卻說你去來，我晚上就打車去找你。我听這樣的沒有辦法她要鎮的找到學校來了就會有更多扯不開的事情發生，上次就夠麻煩了我可不想，就連忙答應她說好吧，過一會我才能到，好好在家等吧。
我見寢室的人都已經睡了，我穿上衣服就準備去許佳家，想想她家這麼遠我就開始發 ，不過也好不能整天纏著我，這樣不至于把現在的局面打破。如果真的那樣我也不清楚我應該如何面對。
我一出寢室樓就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媽的這麼冷的天讓我去找她，哎。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終于來到了許佳家樓下，急忙的我就跑進樓道，按了電梯20樓我就奔許佳家。
我一敲門，門就開了，還沒有緩過神兒來就見許佳撲到我的身上，我說有怎麼了，許佳就把嘴巴貼到我的嘴巴上，然後還比劃著讓我關門。我得手剛開始撫模她的身體，她就大喊了一聲︰「啊！」我就問她怎麼了。她說你得手這麼涼啊，我說廢話外面多冷啊，為了你我坐了一個多小時車。
然後它像哄孩子一樣抱著我得手，慢慢的往她的睡群里塞，等我得手慢慢的恢復知覺，是在控制不住認得本性，把她壓于身下，可等我們要開始行事的時候，她又推開我說記得帶上套子，我說沒有，她從抽屜里掏出幾個紅色的避孕套，丟給我一個還說我不幫你預備了。我很驚訝的說這是你買的？她說是網上購物。我一想就明白了，料她也沒有膽量跑到夫妻用品專賣店去買這玩意兒。
結束戰斗，那個粉紅色的套子躺在了地上，我們摟著躺在床上她說︰「你都不想我，都好幾天了也不給我一個信息。」
「我這不是來了麼，哪有不想你。」
「那你想我什麼啊？」
「什麼都想！」
「比如呢？」
我用眼楮掃視著她的身體，意識她想很多東西。
「切！你這個大！」說這還大我得頭。
我說︰「男人都這樣的……」
我正說著就听見我的電話聲響，我一看是樊薔就把食指放到唇邊對著許佳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
我接起電話，樊薔問我在哪里，我說那同學找我。然後她又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明天吧，她說了一聲哦，就掛斷了電話。我也很不解她是怎麼知道我有出來了的。
許佳哼了一下說︰「又是你女朋友？不說要散了麼？」
「嗯，還沒有想好。」我心中依然矛盾，現在想想在有一些事情正在發生的時候可以消除自己心中的苦惱，但是有些事情過去了心中苦惱的事情會變得更加苦惱。
許佳就把身子轉相一側不再理我，然後我也就沒有再抱著她睡著了。
早上4點多我就起來了，發現許佳也醒了，她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里，我一只手放到腦袋後面墊著，一只手放在她的身上。我們倆個都不說話，討好向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而我靜靜地回憶著睡著的時候做的一個夢。
我不知道算是噩夢還是美夢，我夢到樊薔說讓我陪她逛街，而我不答應，我不喜歡去，結果樊薔就生氣的離開了，說永遠不讓我陪她去。然後我就醒了，好像曾經我給藍月分手的時候，每天都做這樣的夢。
藍月喜歡買東西，總是讓我陪她逛街，然後掏腰包。我感覺那樣很不好，但是總是給她付帳，可後來我都沒有答應，因為我不想，我開始向擺月兌她，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女朋友。可分手之後，在夢里我看她在我身邊，我很快樂。曾經種種不願做的事情，我都百依百順，我不想她離開，我不知道多久之後我才接受了那殘酷的現實，沒有辦法世界上有太多的我不情願，可誰也不能改變。
許佳開始說話︰「你愛我麼?」
「嗯？怎麼忽然又問我這個？」我把思緒拉回現實疑惑的問了一句。
「就是想問！」她說。
「愛。」我很無力的說著。
「那你是愛我多，還是愛藍月多，還是愛樊薔更多？」她說的那個更特別重，我不清楚為什麼，但是感覺怪怪的。
我考慮了一會兒說︰「不清楚，沒法比！」
「那你知道昨天晚上你做什麼了？」
「我坐什麼了？……做夢？」我疑惑了一會。
「嗯，那你還知道做什麼了？」她接著問。
「不知道了！」
「你說夢話來著。」
「嗯？」我疑問的驚嘆了一下。
她表情很沮喪的說︰「你還說夢話了，你一直在叫樊薔的名字，可能在你的心里曾經藍月第一，我第二；而現在你得心理樊薔第一，我第二……」
說著許佳就落淚了，我也不清楚應該怎麼辦，難道說我真的愛樊薔多一些？我很疑惑，許佳爬起來，走向浴室，議會就听到浴室里的水聲。又過了一會，她從浴室走出來，然後讓我穿好衣服說去吃早飯，算是告別儀式，以後我們再見面就還是原來的好朋友。
我不清楚好不好，但也沒有反駁，好像我們本身就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們進了電梯隨著電梯數字指示15、16、17、10、9、……1我們走出電梯，她挽著我的胳膊，可我一出門就看到了樊薔，傻傻的盯著我，我的頭皮一下就炸了起來，死我也沒有想到樊薔會出現在這里。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只見許佳也呆住了。
見樊薔轉身飛奔而去，我不清楚應該追還是不追，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我心里想著……
「你快追啊，還傻站著干嘛？」許佳大聲地說。
我好像也明白了過來，立刻就發揮了我運動員的優勢，雖然地上好多冰，我險些滑倒，但是我不能夠停下，停下了我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奮力的向前追著，當樊薔的身影越來越近，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使勁甩了一下胳膊，然後也沒有說什麼，我就在後面跟著他，我想給她說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愛你，我不能失去你，可我不清楚應該怎麼說……
41.不想是這樣
寒風吹進了我的領口，我意識到樊薔可能是昨天晚上根我過來的，更可能一晚上都是在這寒風里，靜靜地等著我出來，當時她是一種什麼心情，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只知道我這次肯定傷害她很重。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我可以挽回……
就這樣我們來到一家迪廳，晚上來迪廳我見的多了，可打早上來迪廳，我還是頭一回。我們走進去，里面刺耳的音樂，整夜搖擺不定的人群，就像到了人間地獄。
等擠進了舞池樊薔就開始不停的亂擺，似乎曾經這是她常常到訪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比她更加有活力，我點上一根煙，就看著他擺。
安子打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我就告訴安子我所在的位置和發生了的事情，他說一會兒就來。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安子和汪夢洋進來了，汪夢洋問我樊薔在哪，我指了指舞池中央在亂擺的一個人說︰「那就是！」
然後汪夢洋問︰「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汪夢洋見我這個樣子就走向舞池，拉過了正在發泄的樊薔，說換個地方把話說清楚。樊薔很不情願的被拽到迪廳的KTV我們找了一個小包間就進去了，服務員問我們要什麼，我說來箱啤酒。
等啤酒端上來，汪夢洋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說。然後又問樊薔是怎麼回事，樊薔沉默了一會就說昨天找我，沒找到，正好在學校門口買零食回寢室，就看到我出去，就跟我走了，在樓下等了一晚上，早上看到我和那個演出時一起的女的出來了，那女的還摟著我。
我听完才知道我猜想的沒有錯，我不清楚一晚上，在那麼冷的環境下是怎麼過來的，我又是心痛，又是無奈。
汪夢洋又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好解釋什麼，我只顧著和我的啤酒。KTV的電視被打開，因為沒有人點歌，就開始自動放歌。不知道這家KTV是怎麼想的，別家店自動播放的都是比較老的歌，而這個KTV放的是《一直很安靜》。
那歌的歌詞隨著我們的沉默開始在屏幕上浮現︰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做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
歌聲不停地繼續著，或許樊薔在噢也忍受不住眼中的淚水，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當我听到那使我心碎的聲音，我依然承受不起，我也特別想死死的抱著樊薔，說你不要離開我，我們要在一起。可我卻死活拉不下臉皮來……
樊薔悲傷的跑出去，而我一樣冷漠的喝著那箱啤酒，安子也不能說什麼，只見汪夢洋追了出去。
不一會汪夢洋回來給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愛樊薔，愛就追！」
我依然沒有做出什麼回應，我不清楚我應該怎樣辦。
「你傻了麼？」汪夢洋喊了一句。
汪夢洋說你知道樊薔多愛你麼！樊薔開學不久就問讓我問安子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照安子說的樣子，從頭到腳全部都換了一個遍！我們平時說你壞話她總是給人家大發脾氣，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第一次！你知道麼！當那天她從你家回來，她給我看了一條帶血的手絹，這些你都知道麼！你還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我听完就呆了，這些我怎麼都不知道，從改發行，到我家我們發生的一切，這些……
我已然不能再坐下去，再這里喝悶酒，我拼了命的跑了出去，而正好看到樊薔叫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了，我只看到那位我改變的長長的黑發。
當我沖到出租車旁，我只看到了地上的淚水已經被寒風吹成了冰點。可以想象樊薔當時有多麼的傷心，而我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看著遠去的出租車，我無能為力，似乎世界再次進入了末日的倒計時，我只能像所有的人類一樣等待死亡的到來。
我踱著步子，走回KTV，他們看到我的表情已經知道了實情的結果，汪夢洋站起來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然後就出門了，我說安子過去看看不用管我，安子見也插不上手，就拍拍我追出去了。
我在哪KTV听著那首歌，繼續喝著我的啤酒，直到我實在和不下去，已經找不到方向，我才離開那家KTV，我也不知道那店又沒有沉寂黑我的錢，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的家，在我的記憶里只有樊薔離開時的背影，還有那位我而改變的頭發。
作者題外話︰我想問一下……究竟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