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寒風吹進了我的領口,我意識到樊薔可能是昨天晚上根我過來的,更可能一晚上都是在這寒風里,靜靜地等著我出來,當時她是一種什麼心情,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只知道我這次肯定傷害她很重。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我可以挽回……
就這樣我們來到一家迪廳,晚上來迪廳我見的多了,可打早上來迪廳,我還是頭一回。我們走進去,里面刺耳的音樂,整夜搖擺不定的人群,就像到了人間地獄。
等擠進了舞池樊薔就開始不停的亂擺,似乎曾經這是她常常到訪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比她更加有活力,我點上一根煙,就看著他擺。
安子打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我就告訴安子我所在的位置和發生了的事情,他說一會兒就來。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安子和汪夢洋進來了,汪夢洋問我樊薔在哪,我指了指舞池中央在亂擺的一個人說︰「那就是!」
然後汪夢洋問︰「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汪夢洋見我這個樣子就走向舞池,拉過了正在發泄的樊薔,說換個地方把話說清楚。樊薔很不情願的被拽到迪廳的KTV我們找了一個小包間就進去了,服務員問我們要什麼,我說來箱啤酒。
等啤酒端上來,汪夢洋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說。然後又問樊薔是怎麼回事,樊薔沉默了一會就說昨天找我,沒找到,正好在學校門口買零食回寢室,就看到我出去,就跟我走了,在樓下等了一晚上,早上看到我和那個演出時一起的女的出來了,那女的還摟著我。
我听完才知道我猜想的沒有錯,我不清楚一晚上,在那麼冷的環境下是怎麼過來的,我又是心痛,又是無奈。
汪夢洋又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好解釋什麼,我只顧著和我的啤酒。KTV的電視被打開,因為沒有人點歌,就開始自動放歌。不知道這家KTV是怎麼想的,別家店自動播放的都是比較老的歌,而這個KTV放的是《一直很安靜》。
那歌的歌詞隨著我們的沉默開始在屏幕上浮現︰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做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
歌聲不停地繼續著,或許樊薔在噢也忍受不住眼中的淚水,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當我听到那使我心碎的聲音,我依然承受不起,我也特別想死死的抱著樊薔,說你不要離開我,我們要在一起。可我卻死活拉不下臉皮來……
樊薔悲傷的跑出去,而我一樣冷漠的喝著那箱啤酒,安子也不能說什麼,只見汪夢洋追了出去。
不一會汪夢洋回來給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愛樊薔,愛就追!」
我依然沒有做出什麼回應,我不清楚我應該怎樣辦。
「你傻了麼?」汪夢洋喊了一句。
汪夢洋說你知道樊薔多愛你麼!樊薔開學不久就問讓我問安子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照安子說的樣子,從頭到腳全部都換了一個遍!我們平時說你壞話她總是給人家大發脾氣,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第一次!你知道麼!當那天她從你家回來,她給我看了一條帶血的手絹,這些你都知道麼!你還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我听完就呆了,這些我怎麼都不知道,從改發行,到我家我們發生的一切,這些……
我已然不能再坐下去,再這里喝悶酒,我拼了命的跑了出去,而正好看到樊薔叫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了,我只看到那位我改變的長長的黑發。
當我沖到出租車旁,我只看到了地上的淚水已經被寒風吹成了冰點。可以想象樊薔當時有多麼的傷心,而我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看著遠去的出租車,我無能為力,似乎世界再次進入了末日的倒計時,我只能像所有的人類一樣等待死亡的到來。
我踱著步子,走回KTV,他們看到我的表情已經知道了實情的結果,汪夢洋站起來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然後就出門了,我說安子過去看看不用管我,安子見也插不上手,就拍拍我追出去了。
我在哪KTV听著那首歌,繼續喝著我的啤酒,直到我實在和不下去,已經找不到方向,我才離開那家KTV,我也不知道那店又沒有沉寂黑我的錢,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的家,在我的記憶里只有樊薔離開時的背影,還有那位我而改變的頭發。
作者題外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