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四處一溜達,才發現剛才那些侍衛在討論我講的那個事情,還不停的發出笑聲,看見我眼楮滴溜溜的轉向他們,他們都斂了笑意,按照原來的列隊方式站好,唉,真無聊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灰溜溜的爬進我的轎子,繼續我的昏睡大夢。
晃悠晃悠,晃悠晃悠,他的別院和王府到底有多少距離啊,睡也睡夠了,風景也看厭了,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我深切的同情起司馬銘來,他至少連風景都不能看吧,一天到晚在黑暗中,除了胡思亂想,還能干嘛呢。長長的又唉了一聲,毛算算,今天也嘆了不下二十次氣了吧,人家抬轎的人肯定在肚子里罵人了,我們抬轎的不嘆氣,你坐轎的嘆個鬼氣啊!
「停!稍做休息。」
外面傳來羅喜的聲音,轎一停,我就跳了出去,上下伸伸腰,左右擺擺腰,看得那幫轎夫抿著嘴直笑,我也回以善意的微笑。
「子雯」
我听到司馬銘低低的喚我,心髒漏跳了一拍,從來沒有人把我的名字叫的如此讓我心動,鎮定!淡定!我慢慢向他走去,盡量顯得本份些,「王爺,您叫我?」
他帶著一抹笑望著我不語,我一下子被他電中了似的,臉騰的燒了起來,禍害啊!眼楮看不見還能電人,這眼楮要是能看見了,還不殺人?
「王府也快到了,你坐了一天的轎,也,累了吧」
「啊,沒,這哪能累呢。」我打了打哈哈,這種場面話偶見多了。
「前面有家成衣店,羅喜帶你去購置幾件衣裙,稍後會有婢女前來迎接,我先行一步,屆時府中為義妹洗塵。」他的臉微微發窘,我卻為他婉轉的話語感動萬分,一句義妹,把我的尷尬身份洗的清清爽爽,還無形中保護了我,倘若他的二哥以後來找我麻煩,也會為個妹字而不至于對我痛下殺手吧。
「王爺,」
他笑著伸出手,我疑惑的把手遞過去,心跳的聲音估計羅喜都听到了,他的手如玉般清冷細致,而我的手因為鍛煉攀岩,磨出了厚厚的繭,兩只手剛觸模在一起,我就看見他的眉輕輕的皺了下,卻不著痕跡的散開了去,他的另外一只手塞給我一塊蝶形玉佩,然後幫我合攏手心,「只是做個念想,務必收下。」
我鼻子有些發酸,他的善良,他的溫潤,他的無奈,他的孤寂,他的被人欺負時候的靜默,一一在我腦海浮現,我們認識了不到兩天,卻似已經熟識很多年,「司馬銘」腦一熱,我以現代方式給了個擁抱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原來他的心跳的比我還快啊!
「咳咳」羅喜重重的提醒了我一下,我觸電似的彈開,「我們,我們那里都這樣,表達,表達深切的謝意。」我掩飾著的行為,內心卻無比雀躍,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還依稀留在鼻尖。
「啊!以後還是別」羅喜瞪大了他的牛眼,變成如銅鈴大小。
「羅喜!」司馬銘輕斥了一聲,「你要以小姐之禮相待,去吧,妥為安排。」
「是,屬下明白。」
我不太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起歪心的是我,當下禮貌的與司馬銘告別,隨羅喜去成衣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