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端來合笣酒︰「恭祝王爺王妃久久長長,百年好合。」
本來就頭重腳輕的我,一口酒猛的喝下,更是頭暈目眩,喜娘收回酒盞後就各自悄悄退下,司馬銘輕輕的攬著我,走向梳妝台,「來,把這身累贅取下。」
「我自己來吧。」我抬起手,他卻阻止了我,「讓為夫來吧。」他的手輕柔的,逐一摘除我頭上的冠飾,一頭長發如流水般瀉下,他執起象牙梳,一邊梳,一邊低喃︰「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我緩緩站起身,眼中不知何時已蒙上一層薄霧,卻含著那一抹嬌羞的微笑︰「司馬銘,上蒼讓我來到你的面前,從今天起,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愛你,照顧你,相愛相依,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不,雯兒,我們,無論是怎樣,都不分開」他的眸光溫柔纏綿,我正想開口,窗口卻傳來聲聲笑意,不由大囧,臉燒的紅過了嫁衣,司馬銘輕喝一聲︰「羅喜。」
外面頓時一陣鬼嚎,只听一人高聲道︰「王爺,您不來敬酒也就罷了,至少讓我們看看新娘子啊。」
我搖了搖他的胳膊,「讓他們進來吧,又不是見不得人。」
「唉,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意味深長的長嘆著,開了新房門,鬧洞房的人如潮水般涌入,空氣更加稀薄,我的臉火燒火燎起來。
「師傅」羅文杰略含怯意的聲音響起,我斜了眼過去,他明顯的噎了一下,卻抽動著嘴繼續說︰「今晚良辰美景,師傅您,有什麼大作麼?」
起哄聲頓時連成一片,司馬銘的眼楮居然也閃著希翼的光輝,我的腦海一下子浮起一首《花好月圓夜》,然,對著這麼多人,實在唱不出來,那只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良辰,如何分享給他們呢?我微微笑道︰「不是我小氣,可我今天要把最美好的獻給我的王爺。」
「哦,,,,,」眾人大笑,明顯曲解了我的意思,司馬銘很開懷的笑意盈盈,我連忙補充,「你們可以在外面听著,當著你們的面,我」
「哦」又是一長串眾口一詞的聲音,真是越抹越黑,我索性將臉埋進司馬銘的胸前,他低笑著,胸腔里發出愉快的鏗鏘聲,「你們可以在外面待半柱香時間,羅喜,過了時間,就請大伙喝酒去。」
「是。」羅喜很有禮貌的請他們出去,司馬銘關上房門,轉身,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我走到窗前的琴架旁,款款而坐,他略有吃驚,小樣,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別的不敢吹牛,這琴可是從小被老娘逼出來的,試了幾個音,我眷戀的看著他,輕柔的彈唱起來︰「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帶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情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雯兒」司馬銘的眸底燃燒著熾熱與柔情,瞬間將我的心也燃燒了,他打橫將我抱起,我明白接下來將發生什麼,雖然之前在月夜下我們發生過一次,可現在完全不一樣的心境與情境,身子已不由自主的輕顫,卻充滿了千年的期待。肌膚與肌膚踫觸的一剎那,腦袋轟然作響,他的唇柔軟清涼,他的手綿軟熾熱,沉溺、墜落,帶著似乎積存了一輩子的饑渴,不斷的深入、撞擊,似乎每一刻都在飛騰
作者題外話︰努力不懈的創作,原來,真的要寫一些文章,確實是難的,文思窮盡時,希望親們給個支持。不要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