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雙子湖水位緩慢下降,但是那位王大人還是主張破堤泄洪。看著他那份提交的奏章,我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數據收集,以及對雙子湖的地勢分析,相當詳盡,對泄洪的利弊也一一陳述清楚。
司馬銘卻並沒有立即批示,而是悄悄帶了羅喜,前往雙子湖實地查看,臨走前,他囑我按時吃粥,注意養胎。看他甚是擔憂的模樣,我不由輕笑的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肩部,「夫君且放心前去,為妻一定安神養氣,等你歸來。」
他收緊雙臂,道︰「王仲鶴,原是大哥最得力的幕僚之一,此次全力輔佐,我卻深感不安。他不會為了私欲報復天下蒼生,那他到底在謀算什麼?這正是我擔心的。」
「王大人還有這樣的來頭?你把司馬崢怎麼了?」
他苦笑︰「圈禁了,他也是我皇兄,我不至于痛下殺手。然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終究逃不過的」
「從那天開始,就已經圈禁了嗎?」
「是的,不過羅喜廢了他的一雙手」
我瞪大了眼楮,廢了一雙手?
「按照律例,囚禁、輕薄帝皇妃子,其罪當誅。」
「並不想為他說什麼,我只是覺得好殘忍,所謂罪名,不過是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罷了。誰都明白,他到底圖的是什麼既然可以抓住他,囚禁一生也就罷了,為何連手都給廢了?這皇宮里還有一絲人情的味道麼?」
「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不說了吧,他的一切用度我並未節減;你正懷著孩子呢,別想那麼多。跟你說王仲鶴的事情,是讓你有一定的警惕,他的水深著呢。」
說完,他俯下頭,輕柔的吻住我,他的眼里全都是溫柔的纏綿,帶著無盡的寵溺與憐惜。
「你快點去吧,早去早回。」我低喃著,把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
他把我橫抱起來,走到榻前將我放下,又扯了錦被把我裹了個嚴嚴實實,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他走後,我便坐了起來,這個王仲鶴到底意欲何為?心里忐忑異常,羅喜不在,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