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斷然拒絕,「我不想留他在身邊。」
司馬銘有些措手不及的愕然,轉頭看了看正嗆水哭鬧的司徒清華,又回頭探視著我,「子雯」
「如果我有一支稀世玉釵,我斷不會時刻戴在發間,而是將它束之高閣。你看看她們,人多勢眾,她們每人一口的唾沫,就能將我淹死。」
他輕嘆口氣,拉著我遠離湖邊,「我只信你,不會對他施以毒手。你且容忍幾日,我,自有主張。」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說什麼。臣妾謹遵聖意便是。」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心里有種非常奇怪的不安,撕扯著我,說出的話也變得沖動與尖銳。見他沉默,我又感到難過,一時間,兩人皆黯然。
自司馬清華搬到我的偏殿後,整日整夜的撒潑哭鬧,也不知小小的人,哪里來的力氣。
我被他吵得晚上睡不踏實,白天吃不安穩,才兩天過去,人就昏昏沉沉,全身無力。
「司馬銘,這祖宗什麼時候還回去?」
他笑而不語。
偏殿又傳來司馬清華的哭喊,我跌坐在軟榻,哀嘆道︰「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小人,非道德敗壞、作奸犯科之人,乃歲小之嬰孩!也不知你作何感想,自身骨肉,哭喊親娘,驚天動地,你卻不為所動,固執己見。縱然你有千理萬由,也應順了孩子的性。大人之間的矛盾,何苦累及小孩?!」
「從來,你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都是為了誰。」他賜我一爆栗。
「別別別,從來我都是不識抬舉之人。您老千萬別舉著為我著想的偉大旗幟,進行著不為人知的政治勾當。」前幾天,他接到朝臣奏章,奏請司馬清華為太子,德妃為皇後,當時他就說,南苑國多年來在邊境是非不斷,每年的朝貢都是敷衍了事,若讓南苑國的公主做了皇後,她的兒子做了太子,他們眼中屆時還有代國?
「唯今之計」
「你倒是說啊。」
「唯今之計,就是子雯早些懷上子嗣,為朕開枝散葉」
「撇開你的功利想法,其實,我也希望早日能圓了孩子的夢。但是這機緣巧合,哪是我想就會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