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二人已經關門去說悄悄話了,他們兩個分開了這麼多年,如今年紀大了倒學會了快刀斬亂麻,也好,喬莫伊推開了房門,把自己丟到了那張大床上。
莫天瀚做事很果斷,第一天重逢白若蘭,第二天求婚,第三天家具就買進家門。她睡的床是新的,床上用品一律粉色,莫天瀚可能是想圓一個沒女兒的夢,還買了兩個大大的粉紅色的布女圭女圭放在房間里。
「小姑娘,我問你,結婚是什麼滋味?」
她順手撈過了一個女圭女圭,掐著女圭女圭軟綿綿的臉問道。
汪汪——
突然,莫莫的狂吠聲從窗外傳來,喬莫伊一躍而起,鞋都沒穿就往樓下奔去。保姆正一臉尷尬地看著門外,她擠出去一看,只見莫莫正沖著莫澤睿狂叫著,他的褲子被撕壞了好大一塊。
「你惹誰不好啊!」
喬莫伊連忙沖過去,拉住了套著它的繩子,拼命地往一邊拉,可是莫莫卻不肯退步,還是沖著莫澤睿狂吠著。
「喬莫伊我警告你,要是不把它丟出去,我就把你丟出去。」
莫澤睿怒氣沖沖地說道,他打小對狗毛過敏,她居然牽了條狗住進來,剛想把它牽著丟出去,這金毛居然和它主人一樣強悍,死都不出去,還把他的褲子給撕壞了。
「乖,不叫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喬莫伊抱住了莫莫的腦袋,也不理會莫澤睿的怒氣,寄人籬下本來就是要忍的,何況今天是老媽的大喜之日,新婚之夜。
「楞著干什麼,還不把它丟出去。」
莫澤睿扭頭就對站在一邊的保姆和花匠說道。
「睿少,這——」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雖然知道他對狗毛過敏,可畢竟是新小姐帶進來的,莫市長吩咐過了,要好好對待喬莫伊。
「阿嚏!」
突然,莫澤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一打就一發不可收拾,彎著腰,手掩著鼻,連打了一二十個,他也顧不得丟狗了,拔腿就往屋子里跑。
「糟了,睿少過敏了。」
保姆阿姨一拍手,想了起來,因為他對狗毛過敏,家里從來沒養過狗,偶爾在外面接觸一次,也得受好幾天的罪。
「喬小姐,睿少對狗毛過敏的,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去找藥膏。」
保姆匆匆地走開了,喬莫伊拍了拍莫莫的腦袋,輕聲說︰
「別怕,明天我帶你回家去住。」
拴好他,又端了盆水放到他的面前,這才往樓上走。才到他的房間門口,就听到了砰的一聲響,聲響又悶又沉,不會是因為過敏——一命嗚呼了吧?
她連忙推開了門,一面叫著莫澤睿,一面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浴室的門是半敞著的,他只穿著一條短褲摔在地上。
「莫澤睿,你要不要緊啊?」
她別過了臉不去看他光光的身子,小聲問道。
「滾出去——阿嚏——」
他沒吼完,又開始打噴嚏了,喬莫伊好笑地看向他,這丫的滿脖子滿臉全起了這紅疹子。
「藥膏,喬小姐,你快幫睿少擦一擦,我去買藥。」
保姆風一般卷進來,塞給她一支藥膏,又風一般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