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26日,下午4︰25,我拖著行李站在成都火車站前廣場大聲喊道︰「成都,我來了。」廣場上幾乎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甚至遠方巡邏的警察叔叔都警惕地望著我。我環視周圍,對著所有看著我的人露出了我認為最迷人的笑容,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向校園迎新區。
在迎新區待了三個小時,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迎新辦的人拖著我上了一輛大巴車。
經過40分鐘的車程,我終于到了位于成都西門的一所高校。下車後,有十幾個學生一臉春光的迎了上來。在得知我是哪個系的之後,我又被三個大漢強行拖進了報到處。
報完到後,交了幾千塊錢,老師給了我一張飯卡和一張宿舍報到單。我在那三個大漢的帶領下來到了位于校園西北角的宿舍大樓。又交了幾百塊錢後,管理員給了我三床被子,兩個水瓶,兩個盆子和一把鑰匙後就再也沒理我了。
我在他背後站了兩分鐘,他轉身想去上廁所,看到我後嚇得他渾身一抖,跟著就是一股臊味攻城略地,破開我的鼻門。我捂著鼻子無辜的看著好像比我更無辜的管理員。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麼子事啊?」
我退到通風處說︰「沒麼子,你還沒告訴我,我住哪個寢室。」
管理員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于是他拿出一件外套裹在腰間,接著翻出一個大本說︰「二樓八號還沒人,你去吧。」
我哦了一聲上了樓。
等我打開208寢室的門後,我發現鑰匙上居然貼著210的門號,出于好奇心,我來到210門前,插進鑰匙一拎,門開了…
打整完後,我覺得這個寢室相當不安全,于是跑到小賣部買了四把鎖,把我唯一的櫃子鎖了起來。然後,出門去了食堂。
吃完飯後,我回到寢室,只見一個人拿著一把鑰匙坐在床上撓頭。
「你干啥吶?」
他很茫然的說︰「我住這。」
「哦,室友啊。你好。」
他向我點點頭說︰「你好,管理員叫我到這間寢室,可我鑰匙上怎麼貼著225的門號啊。」
我一听趕緊叫他去小賣部買了六把鎖。
等他鎖好櫃子後笑著拍了拍手,雖然手上並沒有灰。接著,他伸出手說︰「你好,熱動系水電041新生吳慈仁。」
我握住他的手說︰「計算機系圖像041杜飛。」
晚上8點左右,我和吳慈仁正在研究周杰倫的新歌「七里香」的歌詞到底唱的是什麼的時候,寢室門開了。一個男生戴著帽子一彈一彈的走了進來,一見我和吳慈仁就拍手指著我倆說︰「嘿,吃個辣椒,該死,安門許苟德。」
吳慈仁茫然的看著我問︰「他說什麼?」
我看了看那個戴帽子的男生說︰「安裝門的吧。」
吳慈仁說︰「為什麼叫我們吃辣椒?」
這時那男生說︰「嘿,薄誒,哇次阿普?」
我笑了笑對他說︰「我睡這鋪。你裝你的門吧,大熱天的薄點好。」
那男生無語的說︰「我叫許苟德,藝術系街舞044班的,住這寢室,不是修門的。」
我這才明白他剛才在說什麼。突然,我玩心大發,于是說︰「哦,是這樣啊。你鑰匙幾號?」
許苟德看了看手中的鑰匙說︰「201,啊?不好意思走錯了,該死的管理員亂說房間。」說著便點頭哈腰的往外退。
吳慈仁打了我一下笑著說︰「你沒走錯。」然後他叫許苟德去小賣部買了八把鎖。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有人拼命地在敲門,我用枕頭捂住耳朵繼續睡,終于吳慈仁受不了了,把門打開,一個胖子走進來說︰「請問,這是208嗎?」
我探出頭對他說︰「沒看門牌上寫著嗎?208沒錯。」
胖子很茫然的撓撓頭說︰「那怪了,明明我鑰匙上寫著208,可為什麼就是打不開門呢?」